的想法。 “记忆总还是要恢复的。”她轻轻开口。 “那如果这段记忆对娘娘而言是不好的呢?” 芸夏说完便直直地跪在了她的床边,“奴婢是从王府的时候才有幸能侍奉在娘娘身边的,奴婢也一直将您当做是唯一的主子看待。” “从前的很多事情奴婢未能经历,甚至至今也不知道娘娘和皇上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奴婢明白,娘娘那段时间只是看起来云淡风轻,实际上的日子是过得并不如意的。” 芸夏至今都记得皇上禁足皇后娘娘后的一晚,德坤宫的下人已经走了大半,殿里只剩几个忠心耿耿的小宫女留了下来。那一晚很少提及自己的温映寒同她说了许多。 她甚至安排好了她们所有人的退路,却唯独没有安排自己的。 那样子看起来像是早已对皇上不抱一点期待了。 芸夏从前一直以为皇上和皇后间的相处可以称之为相敬如宾,可直到那日她才发觉,是皇后娘娘早已经将一切看得很淡。权力如此,恩宠更是如此。 只尽到身为皇后该完成的职责,一切也仅仅只是职责了。 如果想起来,是不是又要回到从前了呢? “奴婢不该妄言,愿凭皇后娘娘责罚。” “先起来吧。”温映寒抬手拉了一下她胳膊,身子上还恢复没太多力气,只能示意她起身,“如果有朝一日记忆注定会恢复,我宁愿它恢复得快一些。” “至于以后的事,”她睫毛微敛,“等我想起来了以后再考虑。” …… 董仁师徒二人还在外殿等候,芸夏从屋里领了命拨开帷幔,正巧听见董仁捋着胡须在自言自语。 “不应该啊……” 他那个小徒弟一直低着头也不出声,提着那个重重的诊箱,也不叫旁人碰了。 芸夏缓缓上前,“叫先生久等了。” 董仁忙回头摆了摆手,“不敢不敢,都是应该的。皇后娘娘如何了?” “娘娘安好,正在寝殿里歇息着,先生可需再开什么额外的药方吗?” “不了,不必服药,一个月后继续施针即可。” 芸夏有些犹豫地张了张口,这眼瞧着施针一点效果也没有,竟还说要继续。 想起了温映寒的嘱咐,芸夏抿了抿唇开口道“还有一事想叮嘱先生,今日之事,皇后娘娘不希望被任何一个人知道,无论是娘娘的病情,还是您诊疗的方案,请一个字也不要透露出去,包括跟镇北侯府里。” 她微微顿了顿,“娘娘的意思,先生可明白?” 董仁可以理解这皇后病症不能外传的事,但却没想到连她自己母家都要瞒着,饶是皇后的命令不敢不从,他低低一揖,承诺道“皇后娘娘的意思我明白,我董某定守口如瓶。” “如此甚好,娘娘说若是温大人问起,先生就说开了一副药即可。” “明白明白。” “那我这就安排大人出宫了。” 芸夏向门口的方向望了望,想叫明夏帮忙将人送走,谁知她轻轻一唤,对方好似没听见,一直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事。 她稍稍提高了一点音量,开口又唤了一遍“明夏……明夏?” “嗯?”明夏这才从恍惚之中回过神来,看见是芸夏在唤她,匆匆敛了敛神色,“芸夏……娘娘如何了?” 芸夏发现她刚刚是一句话也没听进去,这两天她总有点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芸夏开口解释道“娘娘在里面休息呢。刚刚吩咐,说让你将这两位大夫送回去,宫门口温大人应该是预备了马车了吧?” “嗯,预备了的,”明夏随即点头确认,“寝殿里不能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