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厉鸿澈屏退了奴才,屋子里只剩下梁荷颂与他。梁荷颂以为厉鸿澈有什么话告诉她呢,却不想他只是问了些当时的情况,给她掖了掖被角,倒了杯热水。 照顾她? 梁荷颂受宠若惊!能不受宠若惊吗?这男人不是凡人啊,他是皇帝,只有被人伺候的份儿的人,是全天下的主子! 而现在,他却在伺候她! “身子感觉如何?” “很……”想起方才,梁荷颂一顿,“还好,就是有点儿头晕、乏力,好像还有些恶心。不过恶心感应该不是中毒引起的,这几日许是太热了,胃部一直有些不适。” 前头的那句厉鸿澈听了都没有反应,唯独后面这一句,却让他瞪了眼睛,阴云攒动。 “你觉得恶心?” 梁荷颂点头。“不过应该不碍事,或许过两日就好了……” 梁荷颂话音还没落,厉鸿澈就已经在叫来了御医。这回不是旁人,而是一直为梁荷颂看身子的郝温言。前阵子淑贵妃头疼,郝温言被临时调派去欣兰宫了。厉鸿澈将他重新调回来。 先前给梁荷颂看诊的不是郝温言,厉鸿澈这次却独招了郝温言来看,当然自有他的意图所在。郝温言与梁荷颂关系近,自幼熟识,能够保守秘密。 早已在外头急出一头冷汗的郝温言终于得了机会进来看梁荷颂,忙给厉鸿澈请了安之后就开始把脉。这一把先是一惊,而后他温和的脸上浮现了些许复杂之色,而后淡淡恭喜。 “恭喜皇上、恭喜贵人。” 厉鸿澈眸子一凛,有不好预感。 梁荷颂糊涂。 “恭喜?不知,喜从何来啊,郝御医?” 郝温言淡然笑道:“贵人受了惊吓身子虚弱,不过,微臣仍然能够确定,贵人的脉象,是喜脉!” 喜,脉! 两个字,劈在梁荷颂头上,如道惊雷,完全没有任何准备! 不过,一旁的厉鸿澈头上的雷鸣,绝不亚于梁荷颂。这个孩子,可能会要了这女人的性命! 梁荷颂心下有些喜悦,想起厉鸿澈先前说的让她怀孕生子的计划,抬头去看厉鸿澈后,笑容却僵在嘴边。 厉鸿澈,并无喜色。 他好像,并不喜欢?这个认识,让梁荷颂心下一沉。 * 双菱轩外,盛妃披头散发跪在地上。 厉鸿澈出来正好撞见。 “你来这儿做什么?!” 盛妃痛哭流涕。她向来高傲金贵,还从没有这样狼狈过。 “皇上,臣妾知错了,臣妾不该嫉妒曦贵人得宠,故意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