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才人。” 香薰缭绕,香气慢慢渗透心肺。 听蝉得了厉鸿澈吩咐,送走妙蕊出院子,折返回来时正听见院子里扫洒的品秋、品春说话。 “今晨院子里便进来只古怪的黑猫,瞪着一双眼睛一直在周围转悠,也不知意欲何为。” “我也看见了,那怪猫眼睛瞪得极大极圆,寻仇似的看着怪吓人。我怎么赶也赶不走。” “嘘!”听雨忙喝止。“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呢!别给咱们才人惹麻烦。什么怪猫,那是神猫!” 二品忙噤声。宫里是有这个规矩,不能冲撞神猫。 听蝉四望了一眼,果然看见一只黑得瘆人的黑猫,怒瞪了里头一眼,从庭院的梅花儿树下闪过。瞧着,确实有些古怪…… 听蝉吓了一吓,去把窗户都关近了,免得那猫儿进屋去捣乱,碰乱了丝线。 厉鸿澈拿着针线扎了一会儿,实在头疼,便一扔,往榻上去歇息了。本来这身娇贵的身子,就还没好利索呢。 刚躺下闭上眼睛,厉鸿澈便睡意连连。 许是昨夜教那女人被奏章太累,今日又被淑贵妃宫里派来传话儿的宫女早早弄醒,乏得紧…… * 梁荷颂在乾清宫保和殿呆到傍晚,才送走了黎大学士。梁荷颂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恢复做自己平常舒坦的姿态,擦了擦满头的冷汗。战战兢兢、小心翼翼地应付了一下午,可算是累死她了!果然肠子里吞的墨水儿多,花样多啊! 那老儿,很可能是在试探她!梁荷颂回味这方才黎大学士说的话。 好在,她梁荷颂临危不乱,就是应付得颇有些勉强,不知道有没有因其他怀疑! 唉。这些个饱读诗书、满口“孔子曰”、“老子曰”的老匹夫,最是狡猾了。这黎大学士是淑贵妃之父。淑贵妃一身学问,都是从老父那里继承来的。 梁荷颂还没来得及喘息口气,便见康安年突然急匆匆地跑来。 梁荷颂忙正襟危坐。 康安年按捺住急色,低声禀告:“皇上。下午太后娘娘去双菱轩看望梁才人了,却不想,不想当场撞破了梁才人与御医……私-通!” “什、什么??”梁荷颂如同挨了个晴天霹雳。 双菱轩的梁才人,那不就是皇上吗?皇上,与男人私-通??梁荷颂扶了扶桌子。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她要缓缓。 “此事可,可当真?” 定是她耳朵听岔了!皇上怎么可能跟男人私-通呢…… 康安年跪地:“奴才不敢欺瞒皇上。” 梁荷颂忙赶去双菱轩,按照以往自己的经验来说,估摸着这会儿皇上已经被梁家姐妹以及盛妃之流的爪牙,轮着吐唾沫了! 路上,康安年将事情说了个大概。 原来是淑贵妃为了给太后祝寿,召集宫中几个妃位的“老人”商量了一番,让后宫妃嫔各人绣一个‘寿’字给孝珍太后祝寿。这事儿本是秘密进行的,却被去请安的谭修仪给说漏了嘴,让孝珍太后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