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汪泽帆一觉醒来,已经下午了,潦草地冲个澡,才带着昨天夜里的战利品来店里。 “来啦?”这会儿没什么人,三姐正倚在摇椅上抽烟,长指夹着根云烟,不紧不慢地吐出个漂亮的烟圈,目光懒懒的扫过汪泽帆拖着的口袋:“这回看着不少,老吴在后头,你去吧。” 吴秋良已经听着声音,往前来接,一起把口袋抬进去:“这回淘到什么好东西?” “不少,够你摆弄一阵子了。” 两人把东西一件件摆上工作台,开始商量分工,吴秋良掰开那件老花的标瞥上一眼:“料还行,仿货怎么带回来了?” “成色不错,就不做修复了,打算改成耳机盒和钥匙链,不看标就是独一份的手工自制。”汪泽帆早就想好用途,等池锦来的时候,送个别致的小玩意给她,实用又有面,没有明确价值的东西想来也不容易拒绝。 “可以,先做个出来看看。”吴秋良翻出件破了口的儿童包,扔给汪泽帆:“这个简单,你修吧。” “嚯,可以呀,这件鳄鱼皮。”吴秋良两眼放光,拿着发霉变形的包翻来覆去地看:“挺好的东西,糟践成这样,这件归我了,正好试试新的方法,看看效果怎么样。要是正经客人的东西,咱还不敢试呢。” 汪泽帆刚要接话,就听外面三姐喊他:“泽帆啊,你出来下。” “诶,三姐,怎么啦?”应着声出去,抬头就看见了池锦,怔怔地透出些羞涩的喜悦,呆愣一下,就被三姐伸手薅到柜台前:“赶紧的,你来接待一下,我急着上厕所去。”说罢踩着双毛绒卡通拖鞋就往后面去了。 “袋子、盒子都全的。”池锦照例把提袋放上台面,等着柜台后的人验货,至于是不是汪泽帆,她全然不在乎。 池锦的脸没动过,天生就那么好看,笑起来自然又灵动,可惜大部分时间,她都是面无表情的,话也不多,把东西换成钱就走。 “这款挺难买的,不带配货一起出?”汪泽帆低头遮掩自己逐渐灼热的目光,戴上一只手套,从盒子里拿出包来检查,几乎还是新的。 “不带。”三姐在时,池锦的话还能多上几句,对上汪泽帆这样的年轻男人,她更少开口。 “公价应该是十几万,加上配货得二十出头了吧?”汪泽帆尽量搭话,也只能从这只包本身出发。 “嗯。”池锦不过淡淡应了声,连情绪都没个起伏。 五金、logo、皮料,能看的地方都看过了,肯定没问题,包又放回盒子:“能给到你十三万。”这已经是汪泽帆能给的最高价。 “再加六千吧,十三万六。妹妹啊,你这包挺新的,没背几回吧,姐给你这价相当公道了。”三姐回来拿起包看了看,做主加了价:“你这包价格差点,就因为颜色,金刚色和经典款保值,你要是常出手,最好买这类,有时候不但不亏还涨价呢。以后有货就给姐拿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