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妙磬顿时满脸发烫, 向袁婕道:“你别胡说。” 袁婕嗤了声,倒也没再难为萧妙磬。她陪萧妙磬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徒留萧妙磬一个人躺在那里,忍不住回想昨晚的种种。 她素知萧钰是有力量的,他这些年虽因废了腿导致无法习武,但他内力底子雄厚, 蕴含了强大的力量。 这份力量用在她身上, 让她面红耳赤, 整晚娇泣不休。偏偏他在如此的有力之下又始终维持着对她的温柔, 即便到了最为激烈时,依旧没弄疼弄伤她。 还有他的手, 使暗器的手灵活有力, 所到之处令她土崩瓦解无法自拔。 不能再想下去了,萧妙磬觉得脸快要冒烟。 可除此之外,她心里还有种不忿的感觉。 从小一起长大, 多年相伴,她一直以为萧钰是进退有礼的君子。哪想与她到了纱帐里就……就变成……变成吃小羊的狼了! 萧妙磬这么想着,不禁低声说:“色胚。” “音音在说为夫?”萧钰的声音忽然响起。 萧妙磬这才发觉自己刚才想入非非忘记周遭,萧钰都走过屏风了,她都没发觉,于是被他听去了她的不忿之语。 萧妙磬娇嗔道:“我并未说错,你分明就是欺负我。” 萧钰果然是端着饭菜来的,他将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萧妙磬跟前,小心将她抱起。他直接抱着她到桌子旁,把她放在椅子上。 接着他喊侍婢进来,让她们服侍萧妙磬漱口。 他说:“先漱口,吃点东西填饱肚子,再梳洗。” “嗯。” 待萧妙磬漱口了,萧钰坐在她身边,接过她刚才对他说的话:“若非喜欢你,我怎会那么对你。” 她知道的。 看看萧钰对别的女人是什么态度就明白了,都是有一说一,公事公办,不说废话。看似温朗和煦,实则保持着得体的距离。 她又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当然知道萧钰是因喜欢她,才忍不住那样对她。 “可我会变老的。”萧妙磬一手拿起筷子,“以后我老了,丑了,你还会这么喜欢我,这么欺负我吗?” 萧钰莫可奈何的笑道:“音音这是把孤当作好颜色之人了,待你老去时,孤也同样老去,岂不正好?音音于孤的意义,与皮相无关,不过……”他话锋一转,笑意加深两分,含着一缕逗弄,“音音之美,确实令我爱不释手,全身上下无一处不美好……” 萧妙磬脸又要滚烫冒烟了,忙制止萧钰:“不许说了,我要吃饭。” 萧钰宠溺道:“好,不说了。” 为着萧钰的身体着想,两个人又在成都待了十日。 这十日时间,自然是给萧钰清除余毒用的。阿春和酒儿虽然离开,但留了住址,若是这段时间内有什么突发状况,还可以找她们。 好在这段时间一切太平,萧钰按时服药,能感觉到残留的痛感在慢慢变弱。 差不多七八天后,痛感全部消除。萧妙磬别提有多高兴,她与萧钰又备下礼物,亲自去阿春和酒儿的住址送礼答谢。 至于寻找阿秋之事,萧钰和萧妙磬义不容辞。 冬日已过,春日姗姗而来。 又是一年冰雪消融,蝴蝶纷飞。萧钰整理罢成都的事务,交接妥当后,与萧妙磬带大军班师。 回建业这一路上,两人走得相对悠闲。 萧妙磬一路都在被欺负。 好在萧钰专程给她用马车,马车里铺着软软的垫子和靠背,让她行路能舒服。 这般行为看在众军眼里,皆称道王上对公主宠爱之至。萧妙磬总觉得某些士卒在谈到“宠爱”这两字时语调怪怪的,不知所表达的意思是否是她想的那个意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