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带去梦海阁照顾。 萧钰却是不介意的,他舀了勺药,试了温度,然后将药送到萧妙磬唇边,“音音,喝吧。” 萧妙磬从善如流的含住药勺,喝下去,然后对萧钰道:“我自己来吧。” 萧钰道:“孤想喂你。” 不远处伺候在一旁的侍婢们,互相对了个眼色,都笑嘻嘻瞥萧妙磬。 萧妙磬无可奈何。 她发现,萧钰只要在她面前自称“孤”,就浑然一种理直气壮的气质。 到最后她也没能拿过药碗,全程都是被萧钰喂的。 喝完药后,萧钰又递给她一盘热腾腾的糖炒栗子,教她吃了好化去口中苦味。 糖炒栗子全是剥好的,萧妙磬心中一喜,心里熨帖无比。 她低声道:“谢谢钰哥哥。” 萧钰递了个糖炒栗子到她唇边,“音音与孤还客气什么?” 萧妙磬笑了笑,她张嘴,咬过糖炒栗子,唆进口的时候,不小心把萧钰的指尖也含住了。 指尖沾了一抹温热湿滑,萧钰收回手时,食指和拇指不由彼此摩挲。萧妙磬瞥了眼,不禁耳朵发热。 她又吃了几个糖炒栗子,把萧钰那块岫玉要过来,拿在手中把玩。 她边玩边说:“这次攻打袁繇,连传捷报,袁繇看来是无力回天了。钰哥哥想好待解决袁繇后,接下来如何?” 萧钰说:“趁热打铁,夺徐州。” 萧妙磬眯眼想了想,认同萧钰的思路。 夺下袁繇的汉中与司隶后,派兵将镇守好汉中,以防章诏。同时趁徐家内乱,一举拿下徐州,也好报萧绎与十万大军阵亡之仇。 本来萧钰决定攻打袁繇,就是抓住章诏忙于巩固后方和徐州内乱这个机会。章诏不提,单说徐州,徐州牧病重,他的长子和幼子争权夺利,分别拥兵对抗,这事从两个月前就开始了。 现在还没结束,反愈演愈烈。 徐家长子和幼子甚至要将徐州一分为二,各自为阵。 而徐州牧总是卧床,力有不逮,眼下徐州境况很糟糕。 这些消息,都有潜伏在徐州的探子传递给萧钰,萧妙磬自然也知道了。 萧妙磬不由道:“兄弟反目,祸起萧墙,就是再雄厚的基业也经不起这般内耗,还好萧家不会出这种事。” 从小到大萧绎都教育他们,萧家儿女当以共同体利益为第一,当刚烈不惧死。 这份教育在每个人心底都潜移默化的打下烙印,手足之间平日里再互掐互斗,当外人欺负过来,大家便放下恩怨一致对外。 萧令致更是舍去私情,牺牲自己,为萧家谋利。 再加之有萧钰镇着,他的气场、能力和品行,令弟妹们莫不服气,庶母们不敢造次。 他对待弟妹亦是尽心尽力,该护的护,该栽培的栽培,以德行气度服人,又怎会遇上兄弟阋墙之事? “若攻打徐州顺利,将徐州吞并,下一步又如何?” 萧钰口吻笃定:“夺下巴蜀,尔后,与章诏决一死战。” 萧妙磬点头。 待到那时,势力庞大的诸侯就只剩下萧钰和章诏,荆州牧齐徽是萧钰的盟友,翻不起也不敢翻出浪花,自然该轮到萧钰和章诏两虎相斗。 倒是萧钰提到巴蜀,萧妙磬不能不想到刘姣,想到那名并未被找到的高阳氏少女。 等萧钰夺下巴蜀,就能光明正大在巴蜀境内搜寻高阳氏,萧妙磬想到这里,就觉得振奋。 她相信到时候,他们定能找到高阳氏少女,萧钰迟早能站起来。 脑海中不由幻想起萧钰站起来的样子,萧妙磬心随意动,说道:“等钰哥哥的腿好了,怕不知要引得多少姑娘思之若狂,本来她们见到你就双眼冒光……” 她说着忽然心里酸了下,她知道萧钰这些年不近女色的原因,一是觉得任重道远,没那心思弄些风花雪月,二则是像吴纪那样,怕自己的残缺会耽误姑娘家。 但要是萧钰真吞并了徐州和巴蜀,再治好双腿站起来,那便是足够强大,亦完美无缺。 到那时,会有数不清的姑娘想跟他,他也没理由不接受她们。 萧妙磬越想越觉得心里堵得慌,没忍住说:“到时候她们会争着给你做妾室。” 头顶忽然被摸了一下。 萧妙磬看着萧钰,他抚了抚她脑袋,笑着说:“没有妾室,孤只要音音。” 萧妙磬感到心口一麻。 萧钰道:“别胡思乱想。” 萧妙磬红唇微嘟,似赌气道:“这怎么是胡思乱想。” 萧钰俯身向前,贴近萧妙磬,“音音是不信钰哥哥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