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对方那双犹如寒冰的双眼,怔住,对啊,这又如何呢,这个人心狠手辣也好,擅于伪装也好,至少他成了大丰的皇帝,权倾天下,即使那些倨傲的世家,也要在他面前弯下腰来。 他自嘲的笑了笑,走到角落里,也不嫌地上的杂草有些潮湿,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你应该娶司马香这样的女人,那个女人的骨子里跟你一样,为了成功不择手段,若是你们两个在一起,必然有很多共同爱好。你这样的疯子,何必去招惹顾家那般犹如娇花般的姑娘?” 说到这,他又摇了摇头,笑道:“我倒是忘了,越是你这样的人,就越是喜欢那些干净美好的东西,因为自己浑身脏臭,血腥难闻,便对那些美好的东西,格外感兴趣。怕只怕你这样的人,把美好的东西也玷污了。” “闭嘴!朕把你关押在这,不是要听你说这些废话。而朕的皇后,也不是你可以挂到嘴上说的!司马香是什么女人,她部配与皇后相提并论。”晋鞅站起身,眼中带怒,走到牢门边居高临下的看着祁连,“朕手段如何,不用你来评判。至少朕没有卖国求荣,更没有做他国下臣。若是林家列祖列宗知道你意欲勾结高罗国以及瑞王府造反,害得天下大乱,你觉得你还有脸见他们?” “天下大乱与我又有何干?我林家被冤枉,满门抄斩时,大丰又有谁站出来为我林家说过一句话?!”祁连恨声道,“天下人如此待我林家,我为何还要顾及天下人?” 晋鞅看着祁连因为恨极而疯狂扭曲的脸:“谁说当初没有人替你林家求情?” “你说得对,当年还有顾家与杨国公家站出来替我林家说过好话,”祁连面色平静了些许,他低着头沉默片刻,然后猛地看向晋鞅,“可是又有什么用,顾家满门忠心待你,你却用感情欺骗他家女儿,杨国公满门清正,你却抢了杨家公子的心上人。所以你们晋家的男人,就是如此的恶心,表面富丽堂皇,内里却恶臭难闻,你这么做,不怕会有报应吗?” “你身为阶下囚,又何必考虑我是否有报应,”晋鞅垂下眼睑,白皙的手指放到牢门柱上。他的动作很轻,轻得就像是在抚摸一个情人,“先帝有万般不对,也不是你可以出卖国土,引起战乱的理由。你可知若是战乱一起,天下将有多少无辜百姓受苦?他们没有害过林家,也从未对林家落井下石,难道你就不良心难安吗?” “我不知道你怎么瞒天过海的把我抓了回来,我也不想知道,”祁连沉默片刻,把头靠在墙上,闭着眼睛道,“你不必多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我是不会给你的。” 晋鞅把手背在身后,静静看了他一眼,平静的开口道:“即使你不交出瑞王府通敌卖国的证据,朕也能让瑞王府抬不起头来。” “你当然可以做到,可是你这种内心阴狠,面上却总喜欢风光霁月的人,做事前不总是喜欢找证据占大义吗?”祁连眼也不睁道,“陛下请回,恕在下不能远送。” 晋鞅看了一眼祁连,“不要以己度人,朕与你,与先帝不一样,朕问心无愧。” “问心无愧?”祁连讽笑一声,不再开口。 晋鞅面无表情的走出这间私牢,他身后的何明以及几个沉默的小太监提着灯笼立刻跟上。 “陛下,小心台阶。”何明把灯笼提得近了些,好让前路看得更清。 晋鞅拿出手帕,捂着嘴咳了几声,面颊带着一丝病态的红:“接下来的几天里,不要让人跟祁连说话,除了送吃的以外,什么都不用做。” “是。”何明忙应了下来。 晋鞅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觉得脖子间有些凉,他低头一看,原来是挂在脖子间的玉水滴不知什么时候掉了出来,他走动的时候,一步一晃,碰到他脖子上的皮肤,所以才感到格外的冰凉。 他脚下一顿,伸手轻轻碰触了一下玉水滴,唇角微扬,顺手把这玉水滴塞进衣领中,加快脚步朝紫宸殿的方向走去。 回到紫宸殿后,他发现顾如玖不在殿内,皱了皱眉,问殿内伺候的宫侍:“皇后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