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别来烦我们了。” 炎蛇又从怀里拿出一个拇指大小的瓷瓶子,直接扔给了周潜:“感觉支持不住了就吃一粒,一天最多三粒,算了,还是两粒吧。” 说完后,炎蛇跨上自行车,哼着小曲就离开了,留下了独自凌乱在风中的周潜,并且感觉到了全世界都充满了恶意。 再次看了眼远处的矮山,周潜挽起袖子,揉了揉发疼的小腿后,又咬了咬牙,然后,慢悠悠的走向远处的矮山,如同腰间盘突出的老太太散步似的。 炎蛇回到四合院后,楚御问道:“你给他那小瓶子里装的是什么啊?” “在南港降临的时候见过一个炎黄峰弟子,从他手里抢过来的,可以加速血液流通激发潜力的某种药物吧,我也不知道,反正人家是那么说的,受伤或者保命跑路的时候吃的。” “你不知道是什么就给人家?” “那有什么的,炎黄峰弟子随身携带的总不可能是毒药吧。” 楚御无话可说了。 不过他倒是知道,炎黄峰外出的弟子的确会随身佩戴一些内门师兄制造的小药丸,功能不一,大部分效果都和肾上腺素差不多,不过都是中药成分。 叹了口气,楚御回屋睡大觉去了,这事他也懒得管了。 此时此刻筋疲力尽的周潜,正在一步一步艰难的朝着矮山山巅走着。 对普通人来说,这点路程,就是带着自家金毛遛个弯的距离。 但是对周潜来说,已经可以称得上是长途跋涉了。 从小到大,他就没靠着两条腿出过这么远的门! 山上的野草,最多也就十几公分高,树杈,也细如拇指。 可是对周潜来说,这一路,就是披荆斩棘一般辛苦。 眼看到了半山腰,周潜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这一跪,那一口气也泄掉了,整个人也顺势躺在了地上。 平日里他很少去户外,因为外面未知的因素太多,作为这个世界上最适合碰瓷的男人,就算一个玩具四驱车撞在他身上都容易让他直接进入医院的icu。 所以每当周潜来到户外的时候,各种随行人员至少十多位寸步不离,包括助理、随从、医护人员等,就是怕周家大少爷发生任何意外。 人家是酥心糖,咬一口嘎嘣脆。 周潜是无骨公子,也是嘎嘣脆,因为他的身体就和玻璃似的,碰一下就碎。 趴在地上的周潜,有些后悔刚刚没有让随行人员跟着自己了。 就像很多死肥宅突然决定减肥一样,太阳公公还没露头他就起了个大早,狂奔出去三公里,累的和死狗似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最后还是打车回到家的,在路上还不忘买三个煎饼果子充饥,回家一上称,还胖了二两。 周潜陷在就面临着这样一个情况,用尽了所有的力气爬到了半山腰,结果走也不是退也不是,因为没力气了。 他还没带大哥大,再说这年头出租车还没有爬山这个功能。 躺在地上的周潜,艰难的转了个身,心里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这座矮山上。 因为他感觉到了四肢发凉、大脑迟钝、身体极度虚弱以及视线模糊等大脑发出的危险信号。 望着万里无云的天空,感受着野花的清香和鸟儿的鸣叫,周潜卸下了所有的伪装。 如同疯了一般,周潜一会哭,一会笑,如同精神不正常一般。 抬起手擦了一把眼泪鼻涕,周潜继续嚎啕大哭。 他怕死,和任何人一样,甚至比任何人都怕死。 而这并不是因为他出身是多么高贵或者坐拥多少家产,只是知道生命是多么的来之不易以及珍贵。 哭了一会,周潜又笑了。 那种状若疯癫的笑,就如同出门捡了张喜中一等奖的大乐透彩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