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小厮就抓了药过来,赵彩凤知道只找了荷包要付银子,被杜太医拦住了道:“你是七巧的老乡,银子就免了罢。” 赵彩凤闻言,只吓了一跳,心道杜太医这也太厉害了,连我也是穿越的都能看出来吗?正当赵彩凤觉得惶惶不安的时候,只听他继续道:“牛家庄和赵家村就在隔壁,算老乡也不为过了。” 赵彩凤这下才算定了神,只还是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便开口道:“杜太医,我家在广济路开了一个家面馆,你家在广济路上也要一家药铺,以后让你们伙计到我家面馆吃东西,我打半价。” 杜太医只笑着道:“那感情好,上次去巡店,就听说广济路上开了一家鸡汤面馆,手艺相当不错,看来就是你们家的店了?” 赵彩凤只笑着道:“正是,拉面师傅是我姥爷,他做了几十年的拉面,那面条你想要多细就多细,想要多粗就多粗!” 钱喜儿听了,也只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被你这么一说,我都觉得嘴馋了。” 赵彩凤便道:“这会儿也快晌午了,不如这样,我带你去吃一碗面,平常我们店里也是有女客的,只都在里头天井里吃,清净的很呢!” 钱喜儿顿时就来了兴致,只点头道:“那好,我今儿就偷偷的在外面吃一顿。” 两人拿了东西出来,只让赶车的送到了广济路上的店铺里头,这时候午市刚开,铺子里已经坐了不少人。杨氏瞧见赵彩凤拎着几帖药下来,只吓了一跳,忙不迭迎上来问道:“彩凤,你这是怎么了?难不成……” 杨氏头一个就想到赵彩凤是不是有喜了,只急着把她拉到天井里头问了起来:“彩凤,你是不是有了?” 赵彩凤一时也不好意思说,自己不但没有,反而还落下个肾虚的毛病,真是羞到了姥姥家了。钱喜儿见杨氏紧张,只笑着道:“大娘你别着急,彩凤没有怀上,我家大姑爷说,她如今身子有点虚,也不适宜怀孩子,只开了几贴药让她好好调理调理,大娘想抱外孙,还要等些时日了。” 杨氏听了,只恨不得就谢天谢地了。她也不想赵彩凤这时候怀上孩子,这个时候怀孩子,一来,年纪小身子弱;二来,宋明轩也没办法好好念书,这要是两头耽误了,那真是得不偿失了。 “那感情好,不瞒您说,咱彩凤要是也有你这个身材,便是怀上了我也不担心,可是你瞧瞧她,这都是个小媳妇了,还跟孩子一样。” 赵彩凤听杨氏这么说,还有些不服气呢,她虽说个子不高,可这胸口两坨肉,还是很能分辨出性别的。 钱喜儿听了,只笑着道:“我前几年也跟彩凤一样,就是吃了我家大姑爷的药才好的,大娘您尽管放心好了,等宋大哥考中进士的时候,到那时候彩凤的身子也好了,再生个胖娃娃,就一举两得了。” 赵彩凤听了这话,脸就更红了,只嗔了钱喜儿一眼道:“你瞧瞧,你还是个大姑娘呢,就这么不害臊了,整日里胖娃娃胖娃娃的,改明儿告诉你家八顺。” 钱喜儿只急得要来捂赵彩凤的嘴,杨氏笑着出门张罗生意去。 赵彩凤的药喝了一个多月,杨氏给全家做的冬衣也总算做好了。期间赵彩凤也没有闲着,只给许氏、陈阿婆还有阿宝各做了一件棉袄。虽然针脚还一如既往的粗糙,可里头的棉花倒是揣得货真价实的多。 因为丝绵有限,所以只有孩子们的棉袄里头揣着的是蚕丝,大人们一律都是用棉花夹着点蚕丝做的,手感比蚕丝的棉袄硬一点,但棉花是今年刚收成的,所以也暖和。 许氏从李全手里接过这几件棉袄的时候,眼眶都红了,只一个劲问道:“他们小两口可好呀?铺子里的生意好不好?” 李全只笑着道:“明轩倒是没瞧见,不过彩凤看着气色不错,比之前似乎圆润了些。面铺的生意那叫一个好啊,如今天冷了,吃一碗热乎乎的鸡汤面,京城里头的大老爷们就好这一口。” 许氏听了也只放下了心来,陈阿婆前些日子收到了宋老爷签下的放妻书,心情也好的很,如今走起路都觉得腿没那么跛了。听说赵彩凤捎了东西回来,只放下手里的玉米棒子,牵着宝哥儿出去瞧去。 陈阿婆摸着这缎面做成的棉袄,只一个劲道:“我老婆子活这么久,还没穿过这么暖和的棉袄呢!” 许氏只拿着宝蓝色的小棉袄在宝哥儿身上比了比,只笑着道:“彩凤这针线活的手艺是不怎么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