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被欺负过多少回,也不知道为了这个哭了多少回,吵着嚷着不肯去念呢,后来大了才好些的。” 赵彩凤听陈阿婆这么说,又想起宋明轩那面白严肃的样子,似乎能想象出他哭鼻子的样子,只笑着道:“宋大哥小时候这么爱哭鼻子吗?” 陈阿婆从灶膛后面出来,揭开锅盖用勺子舀了舀锅里的小米粥,一边道:“这孩子性格随他爹,重感情,也容易哭鼻子,别瞧他平常一副大人模样,其实骨子里还是个孩子呢,上回去考举人,没中,她娘说了他两句,他自己憋在家里哭了总有半个月,你还记的不?” 赵彩凤当然不记得……原来宋明轩还有这样的黑历史!不过仔细想一想,宋明轩那时候才十五岁啊,赵彩凤十五岁的时候,除了追星和念书,好像什么事情都还不会呢! “阿婆,我说句实话,您别在意,其实考科举这回事,真的不能急,你想想看,多少人一辈子都是个穷秀才,就知道这科举不好考了。你们的心情我理解,但是这样的话会给宋大哥压力的。” 赵彩凤记得当年她高考的时候,老师也劝她爸妈不要给她压力,其实不管是换了什么朝代,考生家长望子成龙的心情都是一样的。但是……对于宋明轩来说,他这个学习环境明显是差到了极点。 赵彩凤那时候至少每周两次强化班,又住在考点隔壁,每天睁开眼睛除了看书做习题之外什么都不用担心。而宋明轩除了这些,还要担心考试的盘缠够不够,去了城里要住那儿,买笔墨纸砚是不是又缺钱…… 这样一对比下来,赵彩凤简直对宋明轩同情到了极致,又觉得他最近实在是看书的时间不多,这一科能考中的机会当真很渺茫。想到这里,赵彩凤就给陈阿婆做心里建设了。 陈阿婆听完,只点点头道:“我也跟她娘提起这事儿,娃要是没考上,那也不能怪他,瞧瞧我们这家里,有个相像的给他读书识字的地方吗?他能考上秀才,我已经很满意了,若是考不上,咱以后也不考了,在镇上找个活,或是做教书先生,或是做个掌柜的,只要能养活妻儿老小就够了,我们两个老的,靠着几亩薄田也能过下去。” 赵彩凤见陈阿婆倒是说的合情合理的,只是瞧着宋明轩这尿性,他虽然也曾在赵彩凤跟前发过誓,但其实大家都知道,学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这么多年念下来说不去考科举了,还真不知道要做什么呢!横竖现在进京赶考的银子有了,少不得也要拼上这一把了。 赵彩凤上前扶着陈阿婆往外走,陈阿婆一想到方才赵彩凤说的那些话,分明就是心疼宋明轩呢,顿时就觉得老怀安慰的很,只笑着道:“你能这么替明轩想,那就太好了,就怕你年轻,以为读书认字都简单着呢!” 赵彩凤只跟着陪笑,又道:“哪能呢,读书可难了!这我懂。” 陈阿婆被哄的乐呵呵的,扯着嗓子喊宋明轩出来吃早饭,一边又对赵彩凤道:“哦对了,你刚才说要学织布的?也别织了,眼看着这天气就要热了,你这粗布的面料织出来做成了衣服也穿不起来,一会儿我去找找,看看明轩小时候穿的衣服还在不在,有的一早就给了你们家老二了,有的兴许还留着。” 这时候宋明轩和赵武从房里出来,赵武嘴里还在念叨着“人之初、性本善……”,一双小眉头都皱道发际线了。看见赵彩凤也在,顿时就收回了痛苦的表情。 赵彩凤见他那样可怜,便开口道:“先吃吧,吃完了在念,今天要是背不出来,晚上就别吃晚饭了。” “姐,你怎么能这样呢!你不知道,这个《三字经》好难好难的!”赵武抗议道。 赵彩凤笑嘻嘻的走过去,问他:“有多难?不过就是三个字叠在一起念下去而已,我听了都会几句呢!” 赵武显然觉得非常不服气,瞪着眼睛道:“我不信!” 哈哈这回赵武可算是找错人了,虽然赵彩凤没有受过系统的国学教育,但这《三字经》《弟子规》太还是背得很顺溜的。赵彩凤想了想只开口道:“行啊,一会儿让宋大哥念一遍给我听,咱两一起学,看晚上谁先背出来!” 赵武一听这个办法相当公平啊,他姐也从来没念过《三字经》,到晚上背出来应该不算很难,这次他赢定了。 宋明轩只抬头看了一眼赵彩凤,赵彩凤忽然觉得他薄薄的唇瓣似乎微微翘了一下,只开口道:“这个办法确实不错,小武你和你姐一起学吧。” 大家用吃过了早饭,许氏出去田里,赵彩凤把赵彩蝶抱了过来和宝哥儿一起玩,自己则去请教陈阿婆如何用纺车。 到了这儿,这些博物院里看见过的东西都成了日常用品,赵彩凤决定好好的学一学,结果发现其实并不是很难,只要手脚协调,一边扔纺锤,一边踩踏脚,让后拉着架子把线拍实,就能织成平整的布料出来了。 不过赵彩凤稍微织了几下,就发现了一个问题,原来这个原身的身体有些不协调,每次想动手的手,都会先动脚,这大概是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