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偷’这句话。若是清清白白,何必怕宗人府,巴不得请宗人府来正名。 “本宫也觉得这丫鬟不简单,”南康长公主话锋一转,“只是这丫鬟攀扯了方三姑娘,由贵府来公布的真相恐难以服众。” 南康长公主望着太子,“太子觉得呢?” 太子头大了一圈,他只是来向外祖母祝寿的,不是来断官司的,看看神情平和的南康长公主母女,再看看眼神殷切中透着丝丝焦虑的方夫人,太子头更疼了。 太子并不傻,方夫人的态度已经能说明很多事情了,恐怕方茴表妹在这事上不干净。怒火往上涌,他和母后再三告诫他们安分守己,莫要学傅家跋扈无度,傅家是父皇母族都没好下场,更何况他们。 哪想他们竟然都当成了耳旁风,居然使出如此下三滥的手段。阿萝表妹可是父皇亲封的郡主,自来得父皇宠爱,她还刚刚救了皇祖母,他们怎么敢! 然而即便不满母族所为,可那确确实实是他母族,他不能不顾方皇后的感受,太子踌躇不定,顿觉棘手。 一旦交到宗人府,若是公布的真相就是方茴设计毁陆夷光清白好令她不得不嫁入方家,方茴自己身败名裂是轻的,方家也会颜面无存,进而影响他和母后。 可若是他不同意,怎么向陆家交代,怎么向外人交代。说那白惢的丫鬟是被人收买故意挑拨离间,那收买她的人是谁?太子第一反应就是燕王和齐王,只是这话由方家来说,是无人肯信的,反倒觉得他们贼喊捉贼。 一时之间,太子无法决断,陷入左右为难之中。 方夫人见有希望,悲声道,“太子,若是交由宗人府,此事必将闹得满城风雅,只怕会有人趁机兴风作浪,往您身上泼脏水。” 恰在此时,房门再一次打开,进来的是一身绛红色松鹤褙子的方老夫人。 “外祖母。”太子迎了上去。 方老夫人握着太子的手老泪盈眶,“太子亲自来给老婆子贺寿,是老婆子的福气。不想竟然出了这等腌臜事,污了您的耳朵,老婆子实在无颜见殿下。” 太子忙忙道,“外祖母莫要说这等话,意外之事谁能料到。” 方老夫人摇了摇头,“说来说去还是老身治家不严,才会被人有机可乘,幸好郡主安然无恙,否则老身万死难辞其咎。” “老夫人折煞阿萝了,都是那些宵小之辈作祟,与老夫人又有何干,”陆夷光十分通情达理,“说来还得阿萝向您致歉,扰了您的七十大寿,实在是对不起。” 方老夫人顿了顿,定定的看了陆夷光一眼。 南康长公主也道,“老夫人莫要过于自责,罪该万死的是这丫鬟的幕后黑手,他如此兴风作浪,万万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到底姜还是老的辣,方夫人控制不住的抽了抽脸颊,方老夫人却是无比赞同地点点头,“公主说的是,牵扯到茴儿,我们方家合该避嫌,不若把这丫鬟交由殿下审讯。” 太子怔住了。 “殿下英明,定然会查明真相。”南康长公主一脸的真挚,眉眼温和地看着太子,她倒要看看太子应还是不应。 太子他……应下了,终究不忍拂了头发花白的方老夫人。 方老夫人和方夫人齐齐松了一口气。 南康长公主和陆夷光心有灵犀一般对视一眼,神色如常。 这时候,陆初凌和方茴被带来了,路上被悄悄通风报信过的方茴矢口否认一切。 陆初凌满脸茫然无措。 闹剧散场,南康长公主和陆夷光离开,陆初凌跟着她们一起走。 “翠微她?”陆初凌担心。 陆夷光道,“她中了迷药一类的东西,人无大碍,药效过去便醒了。” 陆初凌松了一口气,揪了下锦帕,吞吞吐吐道,“对不起,我,我没想到方茴利用我引你过去。” “二姐也觉得方茴在撒谎?”陆夷光看着陆初凌,方才方茴可是哭天喊地说白惢血口喷人。 两人目光在空中撞了一下,陆初凌烫着了似的避开,“我只是乱猜的,难道真的是她?” 陆夷光弯了下嘴角,“二姐这么猜,是因为方茴有什么不妥之处让你怀疑的。” “没有,”觉得自己语气有些急的陆初凌稳了下心神,“我就是随便猜了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