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了不少香客游人,尤其是以年轻姑娘们居多。 年轻的姑娘们聚在一块一边欣赏美景一边聊天,聊着聊着就把陆夷光提溜了出来。 “我这算什么,”说话的姑娘扶了扶珠钗,“长乐县主,不对,现在该称长乐郡主了,她发间那支红宝石步摇你们是没看见,纯净的红色中透着若有若无的蓝色,是最上等的鸽血红,那么大一颗,价值连城。” “我见了,她和长公主离开大殿的时候,正好撞上了,阳光下一照,那红宝石璀璨的很。” “该是宫里的赏赐吧,听说皇上皇后还有两位太后都赏了不少宝物。” “也就宫里才有这么珍贵的红宝石了,长乐郡主这回可是因祸得福了。” “可不是,”一姑娘掩嘴笑,“只怕上门提亲的能踏平公主府的门槛。” 陆夷光在婚嫁市场上本就是香饽饽,眼下她封了郡主,还有一千五百户封邑作为嫁妆,那就是金娃娃了。 说话间众人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向旁边的杜渥丹,有的幸灾落祸,有的忧心忡忡。 杜渥丹藏在袖子里的手握成了拳,好不容易人们渐渐忘了他们杜家和陆家的恩怨,可随着陆夷光晋升为郡主,地位大涨,一些人又想起了大哥。 她知道一些人在暗地里笑话大哥有眼无珠自断前程,可她们哪里知道,大哥和谢姐姐情投意合,若非出了意外早就喜结连理,去年六月,谢姐姐落水危在旦夕,大哥岂能不顾情分见死不救。 大哥不过是见义勇为,陆家却得理不饶人,负荆请罪反倒换来一顿鞭打,以至于他们杜家沦为京城笑柄。 大哥都避出京城了,陆家还是不依不饶,害得二叔丢了官,二房上下在府里明里暗里挤兑他们大房。 因着这一茬,祖父和父亲都怪罪大哥,以至于大哥过年都孤零零一个人流落在外。 杜渥丹忿忿地在心里想着,这般霸道的性子,幸好解除了婚约,不然真进了门,也得家宅不宁。 杜渥丹咬了咬牙龈,扭头离开。 杜渥丹的表妹濮樾连忙跟上,挽住杜渥丹的胳膊,离人群远了才义愤填膺道,“看得上她的皆是贪图荣华富贵的逐利之辈,表哥乃正人君子,自然不会为了权势俯就。” 杜渥丹容色稍霁,那陆夷光再尊贵又如何,她大哥才不是那种没出息的男人,一心想沾妻族的光。 “正人君子?”阴阳怪气的冷哼斜刺里冒出来。 不亚于一道惊雷在杜渥丹和濮樾天灵盖上炸开,在看清松树林里转出来的满脸鄙夷的陆夷光后,濮樾的脸唰的一下子褪尽了血色。 杜渥丹比濮樾略好一些,但也是脸色发白,眼神透出慌乱,纵然怨怪陆夷光,可她也知道背后说人坏话不对,尤其眼下陆夷光风头正劲。 稍远处发现此地不对,不由好奇地围了过来。 陆夷光两眼冷冷地盯着杜渥丹姐妹,“他杜若也配正人君子这四个字,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一个见色起意趁人之危的伪君子到了你们口中倒成了正人君子,也不怕笑掉大牙。” 濮樾也就敢在杜渥丹面前诋毁两句借此讨好她,见了陆夷光早就吓得噤若寒蝉手足发凉,情不自禁往杜渥丹背后躲了躲。 杜渥丹到底是阁老孙女,比濮樾撑得住一些场面,再听陆夷光如此鄙薄自己兄长,顿时怒气上涌,“我知道你恨我大哥,可你也不能因为我大哥不喜欢你,就这般诋毁他。” “别说的我是因爱生恨似的,当初是你们杜家上门提亲求娶,本郡主当年年幼无知眼神不好,被你们杜家的花言巧语蒙骗了过去,才同意了这门亲事。”陆夷光选择性遗忘了自己被美色蒙骗那一茬,“幸好及早发现杜若伪君子的面目,我还要谢谢他的不娶之恩呢。” 被冷嘲热讽的杜渥丹火往上撞,“你莫要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陆夷光讥讽一笑,“是谁背后说人坏话在先。” 濮樾瑟缩了下,杜渥丹涨红了脸。 陆夷光声色逼人,“合着想和我们陆家结亲的都是贪图富贵之辈,那你们杜家当初何必巴巴上门提亲,之后又何必苦求不退婚。求娶不成就说别人是贪慕权势,就你们品行高洁是不是?当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