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红腰带,以避邪气。” 顾琛咬牙答应。 这两天易楚一直在顾家帮忙,听说此事,熬了个通宵,缝了六条红腰带。一边缝,一边咬牙切齿,恨不能将胡玫碎尸万段。 顾瑶终于入土为安,易楚松口气,寻个机会告诉顾琛,“你姐不让告诉你家里人,怕得是你们无凭无证找上胡家白白吃亏,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是,我得让你知道,你姐是清白的,都是因为胡玫,她才背了这么个名声死去……眼下咱们虽不如胡家势大,将来却未必……” “阿楚姐,我记住了,眼下我不会以卵击石,可总有一天我会替姐报仇,让那个胡玫生不如死。”说罢“扑通”一声跪在易楚面前。 易楚忙避开,“男儿膝下有黄金,别轻易下跪。” 顾琛重重地磕了个头才站起来。 这次丧事办得极其简单,并无朋友上门吊唁,也没有亲戚前来安慰。 好在,顾家也不用宴客,倒是两厢得意。 顾瑶出殡那天夜里,却是落了雨。 雨点滴滴答答顺着屋檐的瓦当落在地上,声音单调而沉闷。 易楚累得要命,在雨声的催眠中,很快沉睡过去。 第二天起来后,发现院子里多了四只坛子。 易郎中道:“放在医馆门口的屋檐下,还有张字条。”伸手将字条递给易楚。 上面工工整整地写着两行字,“先生大恩,不敢或忘,今日暂别,他日再报!” “是顾琛写的?” 易郎中点点头。 易楚匆匆赶往顾家,果然,大门上挂了把铜锁。 邻居说:“昨天夜里听到骡子叫,许是冒着雨走的……也难怪,出了这等丑事,周遭哪还有他们的立足之地?” 易楚沉默着离开,只觉得心里像是压着铅块,沉甸甸地教她喘不过气来。 顾家人都走了,自然也没人替顾瑶做头七。 易楚在家里焚了纸、香,暗暗祈祷顾瑶在那个世间能够安康如意,早点再生为人。 连续几日,易楚闷在家里抑郁不乐,卫氏劝道:“生死皆有定数,没法强求……虽然眼下你们天人相隔,没准来生你们还能投胎到同一家成为姐妹。这样愁闷不乐,与佛法相悖。” 这其中的道理,易楚岂是不懂,只是心里恨意难平,可见长辈因自己担忧,她也只能强作笑颜。 这天,卫氏拉着易楚一同上街买菜。好巧不巧又遇到大勇,大勇推着独轮车,上面放了只大缸,乐呵呵地说:“东家吩咐养一缸荷花,顺便养几尾鱼,春天放进小鱼苗去,赶过年的时候就能吃了。” 易楚跟辛大人都喜欢吃鱼。 卫氏笑道:“这倒是个好主意,亏子溪想得出来。” 大勇又道:“昨儿在院子里种了两棵葡萄树,说是西域来的品种,比京都的要甜,等明年结了葡萄,头一茬先请老太太尝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