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红唇,腮边还淡淡地扫了层胭脂,看上去就是个经常走街串巷的。 易郎中将两人让至客厅。 妇人见人带着三分笑,话语很活络,“早就听说易家姑娘生得一副好相貌,体性也好,知道的人没有不夸赞的……”说话声音很大,易楚隐约听到一二,猜测此人该是荣家请来的媒人。 那少妇又是谁? 难不成是荣盛其中的一个嫂子? 易楚好奇心起,蹑手蹑脚地走近客厅。 妇人的话越发清楚—— “说的不是别人,就是杏花胡同的胡家,想必你们也知道,家境没得挑,胡二长得也是一表人才,既聪明又能干,年纪轻轻的已经能够支撑一家铺子……” 竟然是胡家来提亲。 易楚皱眉,听到易郎中平静的声音,“长女已有几家人家提过,差不多要说定了,小女年岁还轻,想多留两年。” “我提的正是你家长女,叫阿楚的那个,”妇人笑着,“一女长成百家求,易家姑娘才貌双全,上门提亲的人多也是自然。不过胡家不比别人……”似乎有意顿了顿,见易郎中没接话茬,又笑着说下去,“两个孩子你有情我有意,咱们做长辈的也不能棒打鸳鸯,总得成全孩子不是?” 易楚登时懵在当地,只觉得脑仁突突地跳,全身的血似乎一下子消失不见。 这妇人也太可恶,她何时跟胡二有情有意了? 想推门进去跟妇人分辩,可双腿如同生在地上一般,动也动不得。 恰在此时,易齐自西厢房出来,见到易楚站在客厅门前,面色苍白得几乎不见血色,身子摇摇欲坠,眼看就要倒下去。易齐三步两步,上前扶住她。 屋内,妇人仍喋喋不休,“……胡二穿的一身衣衫不就是阿楚姑娘送的,针线可真好,合身合体的,针脚既匀称又细密,一看就用了心的。胡二天天穿着不舍得脱,你说是不是,胡家大嫂?” 接着是年轻少妇虚浮的声音,“这话没错,二叔自从得了这衣衫,就天天穿在身上,爱惜得不得了,说不能辜负阿楚姑娘的一片心……” 真是欺人太甚! 易齐一听就明白怎么回事,脸色当即变了,将易楚扶到一旁,大步流星地去厨房拿来扫地笤帚,“咚”一脚踹开门,当头就朝妇人打,“你这黑心的泼妇尽满嘴喷粪,哪知眼睛看到是我姐做的衣服?光天化日说瞎话,也不怕嘴上生疮?” 她打得又重又急,妇人躲闪不及,头上胳膊上捱了好几下,疼得唉哟直叫。 妇人一手护着自己头脸,一手夺易齐手里的笤帚,口里还骂骂咧咧的,“挨千刀的小娼妇,敢对姑奶奶动手动脚,也不看看姑奶奶是谁?” 少妇急得跳脚,忙从中拉架,可惜易齐根本不管那一套,连带她也一起揍。少妇招架不及,也跟着动上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