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宁天便是在这傻里傻气的笑容下回过神来,却也遗忘了此番交谈的初衷。 明疏影见他不再继续发难,赶紧转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若无其事地望着房梁发呆。 是以,当一刻钟后君宁天重新抬头去望的时候,目睹的便是女子以单手撑着脑袋望天的画面。 宽大的袖子落于手肘,白璧无瑕的玉臂显露无疑,女子好似压根没意识到这流泻在外的春光,径自一动不动地斜着脑瓜。 君宁天面不改色地转移了视线,再度注目于眼前的白纸黑字。 “皇上。” 明疏影闻声,蓦地眸光一转。 “此处虽不比金銮殿,但好歹也是皇上处理要务的地方,还请皇上注意仪态。” 业已不自觉坐直身子、放下胳膊,明疏影默默无语。 他言之有理,她无力反驳。 事实本该如此,可惜,她是个傻子。 “冬苓,摄政王在说什么啊?朕怎么听不懂?” 明疏影歪着头、皱着眉,愁眉苦脸地注目于一旁的少女,仿佛历经一场苦思冥想却仍郁郁不得解。 冬苓晓得自家主子是明知故问,所以自是鼎力配合。 “皇上,您……您得坐正了身子,这里……”她一脸为难地说着,忽然顿了顿,偷偷瞄了瞄那边的君宁天,“这里不是寝宫,您得坐得端正些。” 冬苓故意压低嗓音说罢,看着明疏影冲她迅速使了个眼色。 “为什么呀?” “这……” “那朕能回寝宫吗?” “……” 面对主子前言不搭后语的疑问,冬苓不知该如何作答又深知自己无需作答,这就干笑着看向了君宁天。 “摄政王,朕能回寝宫吗?”接着,她听到自家主子一本正经地问道。 “不能。”她又看到阎王爷面无表情地换了本奏折,头也不抬地回道。 明疏影一声不吭地撅了撅嘴。 “小气。” “……” 旁观全程的冬苓免不了为自家主子捏了把汗。 这十天半个月来,她几乎每天都跟着主子,将主子同那阎王爷之间的点点滴滴皆看在眼里,也渐渐地发现,后者好像不是她原先想象的那般凶神恶煞。可是,他到底是一手遮天的摄政王,谁也不清楚他心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万一主子一不留神惹怒了他,岂非吃不了兜着走? 因此,尽管相信主子自有分寸,但每每见两人“过招”的时候,她还是会替主子感到紧张。 正如此时此刻,她忍了又忍,最终忍不住拉了拉女子的袖笼。 明疏影见状一愣,又随即明白过来,趁着君宁天板着脸没往这儿看的空当,速速给了少女一个安抚的微笑。 就在这时,屋外的太监来报,说是有几个大臣在外求见,问圣上是否召其入内。 明疏影觉得,这种事情,君宁天替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