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真是太好了!他醉得厉害!睡死过去了!!! 慈青花简直兴奋得要从地上蹦起来,所幸她还记得自个儿尚身处敌营,不好轻举妄动,这才压下翻涌而至的喜悦,抬起男人的一条胳膊,卯足力气把他拽……好吧,她力道不够,拽不起来。 慈青花没法子——不能让褚遂远就这么在那儿躺着,否则明天一早,自己指不定得面对什么恐怖的事情——她只得使上吃奶的气力,用两只手抓着男人的胳膊,把他一路拖到了床边。 幸好那大床离得近,少女稍作休整后,就恢复了体力,一鼓作气将打着呼噜的男人弄到了榻上。她甚至还红着脸脱去了他的外衣,将其胡乱扔了一地,假造了一夜(和谐)春(和谐)宵后的一地狼藉。 做完这一切,慈青花真是累得连气都快喘不动了。 她走到稍远处,找了把椅子坐下,没敢闭上眼睛,奈何强撑到半夜里,还是抵不住强大的睡意,迷迷糊糊地进入了梦乡。 好在她到底是绷紧了神经,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就猛地惊醒过来,蹑手蹑脚地回到床前。见褚遂远还在呼呼大睡,她悬着的一颗心稍稍放下,赶紧的,就把自个儿的发髻弄乱了些,然后凄凄楚楚地走出了帐篷。 她怯生生地叫住两个过路的侍女,问她们能不能去哪里沐浴。 俩丫鬟见她鬓发松散、眼睑微肿,就知道昨夜里都发生了些什么。考虑到只有一晚,她们的大将军新鲜劲儿肯定没过,她们也不敢怠慢了身前的女子,这就领着她去了另一顶帐篷。 这顶看起来也挺大的帐篷,是褚遂远专门命人腾出来,给随军女眷洗浴用的——看他行军打仗也不忘养一堆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可见一斑了。 由着侍女撩开了帐篷门,慈青花还没一脚踏进去,就已先嗅到了一股子夹杂着香气的水汽。因着眼下刚好是晨光熹微之际,伙房那儿本就烧着热水,所以,两个丫鬟只请她稍候片刻,不久就从外头提来了两桶热水。 慈青花当然不会挑剔这热水够不是够,因为,她特地要求沐浴,为的,就是要让那个淫(和谐)贼相信,自己昨日已经被迫伺候了他一晚。 值得庆幸的是,一切都进行得颇为顺利。半个时辰后,等她惶惶不安地回到昨晚待的那顶帐篷,男人已经大笑着离去了。 不多久,褚遂远便派人送了些漂亮的衣裳和首饰给她,显然,是想犒劳昨夜里辛苦一场的美人儿。 慈青花一语不发地收下,暗自垂泪。 然而,这眼泪里有几分是真、几分是假,她也说不清楚。 诚然,昨晚她虽然侥幸躲过了一劫,但今晚呢?明晚呢?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惶然不宁。 果不其然,当天晚上,褚遂远又来找她了。叫人忐忑的是,这一回,他是滴酒未沾,整个人都清醒得很。 怎么办? 看着色(和谐)咪(和谐)咪的男人邪笑着向自己靠近,慈青花的一颗心都快跳出嗓子眼了。她一步一步地朝后退着,目视对方那肥厚的嘴唇一翕一张。 “小美人,你躲什么呢?昨儿个夜里,咱俩不是已经快活了一回吗?”褚遂远一面搓着两只长了茧子的大手,一面猥琐地眯着眼睛,“别怕,啊?再陪爷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