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车轱辘辘的缓缓动起来,顾柔还抓着囚车不肯放,薛遥着急道:“我没事儿的!没几天就能出来,你快松手,车动了,别追了,回家等我啊乖!奶奶,奶奶你帮帮忙,把她手松开……” 宋奶奶连忙下了死劲把顾柔的手从囚车上掰开,车越来越快,越来越远,顾柔眼泪模糊了双眼,薛遥的身影越来越小,她下意识的去追,也阻止不了薛遥从她视线内消失。 顾柔仿佛有千斤顶朝她肩膀上压下来,她终于忍不住蹲下来嚎啕大哭。 不知哭了多久,顾柔抬起头来擦干了眼泪,慢慢站起来往回走,她对宋奶奶说:“奶奶,咱们回去吧。还有好多事情要做呢。” 宋奶奶点点头,说:“哭有啥用,阿遥还等着我们救呢,这个时候也只有我们了,我们不帮他还有谁呀,是不?那个师爷,你准备咋办?” 顾柔说:“商人消息广,奶奶,能不能请冯掌柜来一趟?” 宋奶奶二话不说:“行,我这就让人捎个口信去。” 不一会儿,冯掌柜就风风火火过来了,问宋奶奶:“小姐,您这么着急喊我过来,到底啥事儿啊?” 宋奶奶说:“人命关天,阿遥被抓进去了,来请你帮忙。” 冯掌柜吓了一跳,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才说:“这到底咋回事儿啊?怎么会抓进去的?” 宋奶奶说:“这事儿还是阿柔最清楚。阿柔你来说。” 顾柔清清嗓子,把薛遥早些年寄养在舅舅家的事儿给说了,又说:“他去冒充别人充军也是不得已。一是他心想吃了舅舅家六年的米,就算还债了。二来他当时十六了,到了婚配的年纪,可他舅娘哪会拿钱给他娶媳妇儿,正准备让他去地主家入赘呢。他舅娘为了这事儿跟他舅舅吵了好久。他想着出去当兵,就算挣下份家业,也比当时的境遇好。这不,才铤而走险的。” 宋奶奶摇摇头,叹息道:“我是一点都不知道这事儿,没想到阿遥小时候命这么苦!这事儿其实他……其实也情有可原啊!指不定那廖府尹心一软,变通一下,就放人了呢?” 顾柔对冯掌柜说:“现在问题就在那师爷身上,据说那师爷迂腐,事事皆凭着大燕律例行事,如果师爷在这事儿上跟廖府尹顶着,人廖府尹也不可能硬把人放了呀,毕竟这律例是白纸黑字写着的,阿遥也确实……” 冯掌柜说:“这师爷我有所耳闻。他姓祁,往上三代都是穷酸秀才,到他这儿混了个师爷当当,可是这人不知变通,就连廖府尹都对他有所不满。” 顾柔问:“那为啥不把他换了呢?” 冯掌柜说:“这人虽然不知变通,可人有一项本事,不仅大燕律例倒背如流,就连大燕朝什么时候在哪儿判过哪些案子,当事人是谁,年岁几何,家里头情况,判决结果如何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廖府尹有不清楚的直接问他,这不,倒也离不开他。” 顾柔点点头,冯掌柜又道:“你知道他为啥讨厌武人不?当年他女儿看上了一个习武的,非他不嫁。那祁师爷觉得那人给他女儿下了迷魂药才会如此。这下,全天下的武人都恨上了。” 顾柔问:“冯掌柜,这祁师爷,你知道该怎么通融不?” 冯掌柜摇摇头:“咱们经商的,倒不怎么跟当官的打交道。这样,我先帮你去问问,若是这人爱金银财宝,我一定帮着张罗。就怕他一个穷酸秀才不爱这些,若是能投其所好,倒是能让他抬抬手,放薛兄弟一把。” 顾柔如今全部希望都放冯掌柜身上了,连忙行了礼,跟冯掌柜说:“先谢过冯掌柜了!我们家如今全靠您了。” 冯掌柜连忙把人拉住了,又客气几句,跟两人告别了,就急匆匆走了。 顾柔宋奶奶两人送走了冯掌柜,才想起来饭还没吃。顾柔热了饭,抱着满满吃了点鸡蛋羹,自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