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敲敲桌子说:“我去找于大人也不是平白无故的去找。那时我去于大人那儿登记村长,他就跟我提过一句,说是今年迁丁,朝廷很是满意,计划着明年再迁一次!我这不是计划着,明年迁丁队伍里若是有接生婆,就跟于大人说说,让搬我们村来嘛。” 唐丽丽掰着手指头一算:“不对啊,明年再迁来,那个时候月娥早生了!” 彭大磊啧了一声:“他们家有钱!让他们去城里住着!到时候找接生婆也方便不是?我这也是为村里别人家好,有个接生婆在村子里住着,想怎么生怎么生!” 丽丽挨家挨户的一问,果然,没一家妇人是愿意做这活儿的。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天还蒙蒙亮,彭大磊就套上车进城了。 薛遥顾柔两人也一早起来了,两人计划着去一次城里,一是家里粗盐没了,得多买点,二是再过个十天半个月就是八月十五了,两人想好好过个节。 这一年,两人就没消停过,又是成亲又是赶路的,清明端午全略过去了,八月十五是个大节日了,两人也想轻松轻松。 薛遥兴致冲冲的检查骡子,套上车,这几天晚上媳妇儿都不让碰,偏偏天气热,穿的还少,把薛遥憋得那叫一个苦。 他想着今个儿去城里,好好讨媳妇儿欢心,说不定晚上就肯了呢? 一路上,薛遥哼着歌儿驾着车,嘴里叼着媳妇儿刚做的饼,好不开心。 顾柔这是第一次好好的来城里玩,上次来的时候跟打仗似的,买东西买的头都不抬一下。如今,好好看这辽远城,才体会到它的与众不同。 辽远城不愧为为北方第一大城,不仅人流如织,车水马龙,小摊小贩摆了一整条街,商铺开了一路,有价值不菲的玉器,也有粗矿大个的陶罐,有精致轻柔的丝绸,也有便宜实惠的棉布,有那路边小摊上十文钱一罐儿的胭脂,也有放店里不轻易拿出来的蜜米分,有哄小孩儿玩的糖葫芦,也有文人雅客爱去的大酒楼。 顾柔一个乡下人进城,看的眼睛都不够用。还是薛遥记得要买盐,带她去店里看盐去了。 这边薛遥在问价钱,那边顾柔就见着糖葫芦挪不动脚了。 所以说自个儿当家就是爽,如今钱袋子在自己手上,顾柔义无反顾的直奔糖葫芦摊子而去。 拿了糖葫芦正兴高采烈往回走,突然她的肩膀被狠狠的撞了一下,往后踉跄了好几下才站稳。 “喂!你这人怎么撞人!还偷了我的钱袋子!” “什么?”顾柔呆呆的,她刚买好的糖葫芦还没入口就被撞地上,可心疼了。 对面那个人一脸尖嘴猴腮的样儿,长得还没她高,指着她就嚷嚷:“你装什么装!就是你!把我的钱袋子还给我!” 顾柔还没反应过来呢:“我没拿你钱袋子。” 那人指着她,大声嚷嚷,吸引了不少人围观:“你故意撞上我,顺手偷了我怀里的钱袋子,是不是?我告诉你,这个办法过时了!” 顾柔终于反应过来了,这人讹人呢,便问了:“你说我偷了你的钱袋子,你可有什么证据?” 那人挑了挑眉:“你若是想证明你的清白,就搜身!若是没有,自然清白!” 旁边看热闹的立刻有人说了:“光天化日的搜人家身!你也不羞?我看你才是纠缠不休!” “就是!”又有妇人说了,“到底是你撞人还是人撞你啊?居心不良!” 这时有人指着他说:“这不是永安巷的钱青嘛!他不是几个月前才被抓进去吗?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看热闹的人群仔细一看,可不是嘛!这钱青是辽远城有名的无赖,一天到晚无所事事在街上找人的茬,几个月前,被廖大人打了二十大板,进监狱里待了几个月,这不,又出来讹人了。 钱青被揭穿了也不脸红,跟看热闹的人嚷:“还让不让人吃饭?让不让人有个活路?我钱青也是要赚钱的!” 这时旁边传来低沉愤怒的男声:“赚钱?我让你赚钱!” 钱青还来不及回头,突然就被一拳头打趴下,背上火辣辣的疼,半天爬不起来。 旁边看热闹的欢呼了起来,顾柔一看,乐的上蹿下跳。 薛遥把人翻了个面,朝钱青肚子上又来一拳:“敢欺负我媳妇儿?你刚刚说的啥?让搜身?我让你搜!” 人群又一阵欢呼,薛遥打一拳,他们就叫一声好,把顾柔乐的不行。 薛遥三拳把人打的在地上直喘气,伸手就解人家腰带:“搜身?我今个儿让你看看啥叫搜身!”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