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人在?” “放我出去!” “来人哪……” 我歇斯底里地嚎叫,奋尽全力挣扎,然而都是徒劳,没有人理我,扣着我的铁环纹丝不动,再给我十倍的力量也不可能挣脱。 从心灵到身体我都感到了极度的疲惫无力,不再挣扎了。不论抓我来的人是出于什么目的,肯定会见我的,不会让我在这里腐烂,留着点精神应付接下来的事情,也许他们抓错了人也说不定。 在漫长寂静的等待中,曾经的往事一件件在脑海中闪过。灵通道长和了因都再三劝过我,执著不悟会进入地狱,当时我没当一回事,感觉地狱非常遥远,结果现在真的进入地狱了,后悔已经晚了。 时间似乎过得特别慢,每一秒都很难熬,但却在无情流逝。我开始感觉干渴和饥饿,被固定在墙壁上的身体因为长时间不能活动而酸痛,甚至像用刀割火烧一样难以忍受。为什么把我锁在这里就不管了呢,难道把我锁在这里饿几十年不会死就是我该受的惩罚? 窗户投射进来的一点微光没有发生过变化,我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总之很久很久,我已经昏昏沉沉,从思想到身体都变得麻木。突然我听到了铁链抖动的丁当声,以及沉重的脚步声,那声音就像在敲鼓,一声声震颤着我的心灵。 我勉力抬头睁眼,看到了两个高大之极的人影打开了铁门走进来,模糊中依稀可辨是牛头的模样。恐惧让我更清醒了一些,由于他们走近我也看得更清楚了,它们比我高了不止一个头,非常强壮,全身穿着黑色的铠甲,连手脚都包在铠甲之中——在我的印像中,中国古代军队没有保护这么严密的铠甲,更像是西方古代骑士,但从造型纹饰来看又是属于东方的,比如双肩的兽头吞口就是典型中国样式。 我害怕看他们的脸,但又非常好奇,鼓足了勇气向他们的脸上看去,两张脸一张像牛,一张像马,没有一点表情,与铠甲同样颜色和质感…… “呯”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打在我的脸上,我立即一阵眩晕,眼前发黑,两耳嗡嗡作响,痛苦的感觉倒不是很明显,也许我的身体真的麻木了。 等到我缓过气来,已经被两人从铁环中放下,手和脚都戴上了镣铐,被强行向前拖去。脚镣很沉重,我已经没有力气,走一步都很艰难,而牛头马面的步伐很宽,看似走得不快,实际上我要急走才能跟得上。没走几步我就被扯得踉跄扑倒,他们没有停步,也没有回头,就像是拖一条死狗,毫不费力地拖着我向前走。我努力抬起头,以免头和脸被撞伤了,顾不上身体在污秽脏腑的地面上滑行。 这绝对是全世界最暴力的狱卒…… 通过漫长的尽是囚室的通道,前面出现了阶梯,尽管我尽可能昂着头,脸还是撞到了石阶上,又是一阵昏天黑地,身体磕碰的疼痛就更不用说了,简直像一群人拿在棍子在敲我,该死的身体现在会痛了。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被拉了多远,终于停下了,有人提起了我上半身,按压我的后腿让我跪在地上。沉重的手铐让我连跪都跪不稳,身体向前倾,用双手撑住了地面才没有完全趴下。 “呯!” 一声震响,接着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下跪何人?” 这是要开始审判我了吗?也许他们真的弄错了,我急忙抬头回答:“我……我叫赵铭志。” “你可知罪?”说话的人端坐高堂,光线幽暗距离较远,我因为虚弱视线模糊,只能分辨出他戴着有双翅的官帽,脸比非洲人还要黑,蓄着长长的黑须,与电影中的判官形像相差无几。尽管五官和表情看得不是很清晰,那种威严霸气还是很慑人,有如泰山压顶。 “我不知道犯了什么罪!”我使出了全部力气大叫。 判官又重重地一拍惊堂木:“好大你的狗胆,到了这里还不认罪,冥顽不灵,咆哮公堂,来人,打他二十大板!” 两边有几个牛头马面应声而出,两个用脚把我踩在地上无法动弹,紧接着我的屁股受到了可怕的打击,好像皮肉完全被打烂了,骨头也被打碎了。我刚刚发出惨叫,第二板又打下了,痛得我连叫都叫不出了。 我真希望现在能昏过去,但这会儿却清醒得很,在已经被打烂的屁股上继续打的痛苦,无法用我学过的任何词汇来形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