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好啊,就这么办。”傅老太太大喜。 “不行,我不同意。”傅老太爷冷着脸,将方才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强调家业应由傅望舒嫡长子继承,傅望超入仕沾些许家族好处便罢。 傅老太太当年极不喜欢傅望舒的娘,一个是嫌她是戏子,一个是当年傅老太爷不顾她的意愿同意儿子娶妻的,她总觉得傅望舒的娘太美,傅老太爷许也是给她迷住了,当下见傅老太爷不同意分家,还说出许多偏心之语,气得口无遮挡混说起来。 “你这么偏心,是不是当年扒灰留下的野种,明是孙子,实是儿子……” “你……”傅老太爷气得浑身发软,指着傅老太太半晌说不出话,许久后,骂道:“好,你非要分,那便分,不只分,还上衙门立约,往后这府里有个三灾四难家业败尽无处投奔了,与望舒无关,你不要后悔便好。” 说得这么一句,咚一下后仰晕倒过去。 傅老太太把话说的如此难听,再不分也不行了,傅望舒想分家,却没想到最终会闹成这么个局面。 傅氏产业遍布各地,请人估值事儿繁多琐碎,每一个步骤都得他跟着,傅望舒也不得空到新宅子那边去了。 这日林昭潇洒地来向傅望舒道别回盛州,傅望舒敬她磊落光明,亲自送到商号门外,寒喧了几句,林昭上车走了,傅望舒方欲转身,忽见街对面停着的一辆马车里,车帘半掀马车里的人朝这边张望,微一停顿,大步走了过去。 马车里是谢氏,看到傅望舒有些尴尬。 沈梅君给她捎了信,告诉她当日她受伤一事的真相,并告诉她傅望舒已置下宅子,两人不日成亲,谢氏细一回想,自己那日受伤真个颇多疑点,傅望舒一心要娶她女儿,自然不可能因一两句口角便持刀伤她,不由得羞愧不已。 傅望舒长揖到地执子侄辈之礼,道:“梅君她爹还不肯给正名,我也不知上哪提亲好,我爷爷在西街买的有一处带园子的宅子,本是要给你住的。” 他顿住不说,等谢氏自己说要不要离开侯府。 谢氏却不接话,沉默了片刻叹道:“我来找你就为这事,你们稍等些时再成亲好不好?等梅君她爹给我们母女俩正名了,梅君堂堂正正从侯府出嫁,那时面上更荣光些,在你家气概也更足些。” 沈梅君曾在傅府为下人,细论起来哪有什么面子,气概儿都是她自个挣的,跟出身无关。 谢氏跟沈梅君说过这个打算,沈梅君对于沈训极失望,半点不想回侯府,直截了当拒绝谢氏的提议,谢氏方来找傅望舒。 傅望舒心急着成亲,再不想等下去了,谢氏满眼期盼看他,傅望舒迟疑了一下,道:“梅君她爹什么时候给你们正名拿不准,万一梅君害喜显怀了,那时再成亲……” 谢氏光想着让女儿吹吹打打风光无限出嫁,傅望舒的话提醒了她,沈梅君前些日确认没喜,可如今和傅望舒一处住着,随时会怀上孩子的,霎时语结了,半晌道:“可是没从娘家出嫁,连个送嫁的亲长都没有,忒不像话了。” 确是不妥,傅望舒点了点头,道:“容我再想想。” 沈训十几年从没和骆太太来往过,他暗恋骆太太的事,傅望舒手眼再通天也查不出来,心中想不明白沈训明明极疼女儿,为何不正名。 送走谢氏后,傅望舒回到商号,又与傅望超一起陪着估量的人到各处分号产业去,这晚还是有应酬,傅望舒不作陪了,撇下应酬,也不回傅府了,直往新宅子这边来。 傅望舒好些日子没来,沈梅君虽心知他太忙,仍免不了牵挂,在窗前托腮坐着,眼睛直盯着院门,看得傅望舒阔步进来,刹那间满心欢喜奔出房迎他。 她奔的快,傅望舒走的也不慢,两人在阶前碰上,沈梅君款款施礼,傅望舒微笑着扶她,一人眉眼飞扬,一人巧笑嫣然,眼神痴缠着携手进屋,多时不见,心中有许多话要说,只是抬望眼间,暖香腻云笼罩,脉脉情意流淌,哪说得出话来。 软`玉温`香在怀,满眼都是心上人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