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聿衡露出满意笑容,“粮草可是足以供给大军?” “回陛下,近日虽有些吃紧,但即将到秋收之时,应无大碍。” 皇帝点了点头,略一沉吟,“众卿,朕近来集思广议,思量许久,决意将实施分田之法,将无主之地按户分于农户,以便开垦荒田,充实国库,安居百姓。” 此事商议以久,五名内阁终得御旨,躬身领命。 “传朕的旨,各州即日计量荒田,如实上报,由朝廷统一分派,克蒙之地新增各州亦按此法。” “臣等遵旨。” 待五位大臣离去,内务府总管关有为觐见,他来不为别事,正是东明奕的流言一事,他禀道:“歹人居心叵测,抵毁大皇子清誉,臣以为理应抓来问斩。” 皇帝听罢,只淡淡应了一声。 关有为看了看天子脸色,再道:“陛下,此事若是大肆宣扬出去,大皇子就……”颜面尽失,无法立威了。 “他自个儿闯的祸,还要朕帮他擦屁股么?”东聿衡挑眉打断他。 “这……” “行了,自有人替他收拾。”皇帝挥挥手让他退下。 “陛下,奴才还有一事。”关有为忙躬身道。 “还有何事?” “陛下,您叫奴才调查李府之事,奴才派出去的探子全回来了。” “嗯。”东聿衡拿了一本折子,等着听下文。 关有为却是有些忐忑不安,“奴才听探子回报,当年李府遣出的八个奴才,除了一个不知所踪,其他的……无一在世。” 本有些漫不经心的东聿衡顿时抬起了头,“没一个活着?” “是,陛下,全都死了。” “怎么死的?”他皱眉问道。 “这……说来也巧,好似都是病死的。” “天底下哪有这么巧的事?”皇帝不悦,“只有这几个奴才知道贵妃初入李府之事么?” “正是,有探子说他向云州李府的老管家打听了,正是这几个奴才一日陪了李家大子出府,回来时就把贵妃娘娘接进了府中,就连李老爷子与夫人也是听大子说明身世。” 知道宁儿来历的全死了?而且还都是病死的?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萦绕在皇帝胸中,让他莫名地有些焦躁。 宁儿的身世,怎么愈查就愈发离奇?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他们的遗孀子孙,李家云州的奴才,全都统统再探!” 关有为喏喏应下,只是心中疑惑愈发扩大,这宝睿贵妃娘娘……的确越发神秘了。只是陛下为何不找娘娘本人问个清楚? 皇帝坐在宝座上十指交叉,食指轻点。他沉思许久,忽地忆起今晨之事,猛地想起一个人来,“把覃和风叫来!” 不消片刻,覃和风便站在了皇帝面前,低头垂手而待。 “覃和风,朕听说你想往司天局添人?”东聿衡此时一边批阅奏折,一边淡淡问道。 覃和风不料这事儿居然传进了皇帝耳朵,更不知皇帝关心这事是何用意,只能颇为小心地答道:“回陛下,微臣,确有此意。” “为何?” 覃和风犹豫一瞬,而后躬身答道:“微臣尚不及拟奏折禀明陛下,微臣意欲重修历法,还望陛下准奏。” “哦?”东聿衡这才颇感兴趣地抬起头,“为何要重修历法?” “微臣近年观象推算屡屡违和,交食时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