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最后坐到了她的梳妆台前。 放化妆品的台子下面有三个抽屉,正中间的大抽屉里整齐地摆着她的各种耳钉和耳坠,旁边小的两个放着她的发卡和头花,桌面下两侧还有两个抽屉,白经池没再看,直接拉开了左边的柜子,然后就看到叠放着各色丝绒礼盒,顿了下,弯腰拿出来两个,是以前他送的那些项链。 十几条,全都原封不动地塞在这里,她果然是不喜欢。 怪他疏忽,礼物都是杨秘书挑选,经他的手送给余尔,这么多次了,他才发现她不喜欢。白经池随便看了看,又原样放回去。 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戴的项链好像一直都是那一条,很简单的圆角矩形蓝宝石,小小的一颗,她好像很喜欢。 有什么特殊意义吗? 浴室门打开,余尔探了一颗脑袋出来,脸蛋被热气蒸腾的红扑扑的,眼睛也水盈盈,有点不好意思地叫他:“你能不能把我的睡衣递给我?” 白经池收了思绪站起来,去衣柜拿她的睡衣,然后听到她又小声说:“那个,还有内裤……” 白经池顿了下,熟门熟路地拉开中间的抽屉,各式女式内裤摆的满满的,他随手抽了一条黑色的,连同睡衣一块递给她。 走过去才发现她把脑袋卡在门口,整个身体都躲在门后面,可惜那个磨砂的玻璃门,凑近了完全可以看得出某些线条和形状。 白经池默默瞟了一眼,余尔冲他嘻嘻一笑,单手把睡衣抓过去,看到上面搭着的蕾丝半透明小内内时愣了一下,然后迅速关上了浴室门。 只听到一声轻如蚊呐的嘀咕:“流氓!” 白经池:“……” 等她再次出来,白经池身体力行地向她证明了“流氓”二字的真切内涵,那条蕾丝小内内统共没穿几分钟,又被无情地丢弃到地上。 床边竹筐里的白球球察觉到有不明物体从头顶飞过,立刻警惕地瞪大了眼睛。床上又传来熟悉的动静和女人细弱的哼哼唧唧,白球球戒备了一会儿,又无趣地闭上眼。 - 余尔中午有约,就没给白经池送饭,申逸帮他叫了隔壁酒楼的外卖,打完电话还拿这事小小地嘲讽了他一下:“哎哟你小媳妇不来了啊,不是天天跟你屁股后面围着你转吗,今儿怎么连饭都不给你送了?你是不是惹人家生气了?” 白经池专心致志地拿铅笔在一张白纸上勾图,懒得搭理他。下班时间申逸也不那么拘束,直接绕到他后面探着脑袋去看。 “你在画什么呢?”图上已经勾勒出了基本的轮廓,答案其实很容易猜出来,申逸摸摸下巴,“戒指啊……你干嘛要亲自动手,直接找个专业的设计师呗,多省事儿。” 白经池嫌他烦:“你先出去吧。” 申逸不干:“下班时间来交流交流想法嘛,你这给谁画的啊,这么用心?你媳妇儿?”问完又直接自己否定,“你们不有戒指了,这个婚戒最好不要随便换啊,不吉利的。” 白经池抬头,捏着铅笔在桌子上轻轻敲了敲,“前段时间好像很流行一句话‘我们用一年时间学会说话,却要用一生学会闭嘴。’我觉得你应该把这句话作为座右铭。” 申逸:“……” 余尔的生日快到了,白经池打算这次的礼物自己来准备,既然她那么介意之前那个所谓“他亲手设计的婚戒”,那他专门为她做一个,她是不是会开心一些? 至于申逸那个婚戒不能随意换的说法,应该是老一辈人的迷信,毕竟是作为一生一世的信物,换新戒指确实意头不太好,但对他们两人来说,当做一个新的开始也不错。 当初结婚的时候很随意,他没有正儿八经地求过婚,婚礼也没有举办,不然干脆全部补一次? 白经池自己这么琢磨的时候,余尔正坐在情调很不错的西餐厅里,悠闲地吃着牛排。对面是约她出来看样书的梁乔,两人已经说完正事,开始了愉快的用餐时间。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