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浔。 谢浔笑了笑,循循善诱道:“你很聪明,聪明人不办糊涂事。只要你肯乖乖的待在本侯的身边,本侯不会亏待你的。” 半丈多高的鎏金花架一颤,只因裴玄霜撞在了上面。 心中虽然早有揣测,但当她真真切切地从谢浔口中听到这些话时,仍是难以接受。 “侯爷,民女不愿。”稍事冷静了片刻,裴玄霜一字一顿地道。 谢浔双目一觑,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冷了下去。 “你不愿?” “是,不愿。” 裴玄霜斩钉截铁地道。 谢浔便不说话了,不动如山地坐在榻上,好一会儿面上才浮现出了一抹玩味的微笑。 好啊,她竟然拒绝了他,就像她当初在小花园里拒绝了谢溶一样。 此女,竟如此不识抬举。 震怒过后的谢浔只觉得有意思,非常有意思。 “你想清楚了吗?”他双手抱臂,似笑非笑地盯着裴玄霜,“想清楚了再说话。” 裴玄霜想的清楚的不能再清楚,她一脸严肃地道:“侯爷,您身份尊贵,家世显赫,民女是命如草芥之人,受不起此等福泽。” 谢浔眸色一凛。 他缓缓起身,一步步走向裴玄霜,直至逼的裴玄霜再次撞在了鎏金花架上才停下脚步。 “这福泽本侯赏定你了。”他攫取住她的目光,缓慢而冰冷地道,“你不想要也得要。” 说罢,不顾裴玄霜惨白的面色,潇洒夺门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裴玄霜双腿失去知觉,她才想起来自己想要干什么。 拖着沉重的身子,她脚底虚软的走出了紫霄阁,一壁失魂落魄的走着,一壁在脑海里反复思索着谢浔说过的那句话。 他说,这福泽他赏定她了,她不要也得要! 联想起昨夜发生的一切,裴玄霜几乎站立不住,膝下一软瘫在了地上。 谢浔已然将她当成了掌中之物。 她该怎么办?! 她要放弃吗?要妥协认命吗?不,她一定能想出办法,一定能摆脱掉谢浔! 裴玄霜默默给自己打了一回气,好不容易挣扎着站起来,冷不丁发现周围的下人都用一种很奇怪的眼光注视着她。 有讶异,有好奇,有鄙夷,然而更多的竟是嫉妒,赤|裸裸的嫉妒。 她在谢浔卧房里待了一夜,白日里又摇响了床,现下又四肢发软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只怕这些人都误以为谢浔昨晚要了她。 可她清楚,谢浔昨夜根本没动她。 不是怜惜她,尊重她,谢浔只是觉得好玩,觉得有趣,还想再跟她玩一玩罢了。 裴玄霜恨极了,她强忍着泪与酸楚,正欲一鼓作气离开武安侯府,谢溶忽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玄霜!”谢溶不容分说攥住她的双手,“你当真要给大哥做妾?” 裴玄霜瞳孔一震:“你说什么?” ---- 下朝后的谢浔神清气爽地来到了齐老夫人处用午膳。 齐老夫人近日来调养的精神爽利,满面红光,又有两个宝贝孙子坐陪,心情愈发地好,她亲手夹了些糟鹌鹑放在谢浔的碗里,笑着问:“浔儿,祖母瞧着你今日心情不错,是有什么喜事吗?”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