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齐老夫人道:“祖母,孙儿有件事情想……” “二弟。”谢浔冷不丁出言打断了谢溶的话,“没到你说话的时候,老实坐着。” 谢溶扬眸看了自己的兄长一眼,不甘心地闭住了嘴巴。 “玄霜,你想考虑的怎么样了?”齐老夫人道。 裴玄霜心头瞬间转过千万种思量,她斟酌良久,道:“不知民女可否向老夫人讨要一个承诺。” “一个承诺?”齐老夫人面露不解。 “是。”裴玄霜目光渐渐坚定,“民女暂时也想不出什么,便请老夫人赐民女一个承诺,待民女日后有所求时,便带着这个承诺来找老夫人。” 齐老夫人愣了愣。 “我明白你的意思了。”齐老夫人想了一会儿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我也有一个要求,你日后所求之事必须是为了你自己,若为他人,我是不应的。” “好。”裴玄霜起身福了福,“民女先行谢过老夫人。” 裴玄霜陪着齐老夫人坐了一会儿后,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了。 她甫一离开,谢溶便急慌慌地追了出去,齐老夫人望着两张空出来的椅子若有所思,继而无奈叹了口气:“溶儿这孩子,终究是太过浮躁,远不如你沉稳持重,怕是难成大器。” 谢浔淡淡一笑,似欲起身。 齐老夫人立刻朝方嬷嬷递了个眼色。 方嬷嬷会意,撩起珠帘,朝着候在外间的侍女招了招手。 不多时,两个年轻貌美的婢女走了进来,开始伺候谢浔洗漱。 那两名婢女一看就是被人调|教好了的,很是懂得该如何伺候贵人,谢浔安之若素地受着,直到那两名婢女退下了,也没看她二人一眼。 齐老夫人便有些心虚,她试探地问:“浔儿,你瞧着刚刚那两个丫头怎么样?” 谢浔抿了口茶道:“会伺候人的丫头们都是一样的,没有什么区别。” 齐老夫人完全拿不准谢浔的主意,面上现出两分迷茫:“那你的意思是?” 谢浔不置可否,只冷冰冰地盯着裴玄霜坐过的位置…… 006 惹怒 好不容易摆脱了谢溶的纠缠,裴玄霜急忙赶到城隍庙,与孙婉心孙云卓姐弟俩见面。 “玄霜,你终于来了!”孙婉心疾步走向裴玄霜,握住她冰凉的手道,“你怎么来的这么晚,是路上出了什么事了吗?” 裴玄霜摇了摇头:“没事,我很好,你不用担心。” “可是你的面色很不好。”孙婉心心直口快地道,“侯府里有人刁难你了是不是?” 裴玄霜目光一沉,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了两张英俊,却十分恼人的脸。她逼着自己将那两张脸忘掉,淡淡地道:“我真的没事。婉心,孙大叔怎么样了?” 孙婉心一怔,下一刻便红了眼眶。 “我和云卓去牢里看过爹爹了,爹爹他……他说那个梁二少要他以命抵命!” “什么?”裴玄霜下意识地攥紧了孙婉心的手,脑中白了一瞬。 天有不测风云,昨夜,孙家出了事。 事情的起因很简单,孙猎户因从其他猎户口中得知玉蜂山上惊现赤狐,昼伏夜出,极易猎捕。赤狐皮毛价格不菲,孙猎户便动了心思,想去碰碰运气,结果赤狐没猎着,倒是射死了一头白狼。 偏偏那白狼不是山中的野畜,而是京城内有名的纨绔子弟梁世安所豢养的宠物。那梁世安仗着自己是京城十几家商行总把头梁万里的儿子,平日里没少惹事生非,做些欺男霸女的勾当,这一回更是将白狼当做宠物来养,不仅养,还带到玉蜂山去放风,由此引出了一系列祸端。 “爹爹说了,当时,那头白狼已经咬死了两只猎狗,见了血,兽性大发,便是要扑咬人,若不是我爹爹及时射死了它,只怕昨晚到后山去捕猎的猎户都要被这头白狼咬死!”孙婉心说着说着便哭泣起来,梨花带雨的,我见犹怜。 “那梁世安就是仗着家里有钱,有些当官的亲戚才敢为所欲为!可这里是京城!是天子脚下!他敢要爹爹的命,我就敢去皇帝跟前告御状!”孙云卓气愤地道。 “你快闭嘴吧!”孙婉心恨铁不成钢地锤了孙云卓一拳,“还告御状呢?你当圣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