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特地从库房里寻出来,不为别的就因为它寓意极好,多子多福人丁兴旺。娘娘把它放在房中,每天看个两眼,心情都会变好的。” 白王妃果然有些心动,欲要伸手将翡翠葡萄拿过来。她身旁的老嬷嬷便闻言劝道:“娘娘的身子重,这些个东西还是先送到御医所看一眼,若是没有妨害了再说……” 老嬷嬷是按惯例行事,却没有想到今日送礼的人是两位。一位代表了宫里的惠妃娘娘,是秦王的生母。一位代表了刘府的刘老夫人,是秦王的外祖母。眼下就这样大喇喇地分出三六九等,一个巴巴地收下,一个却要传太医过来检验,这事传出去就是场笑话。 白王妃抬眼去看崔文樱,果然见小姑娘的笑脸都快挂不住了,一汪泪水包在眼角欲坠未坠。想起前次也是这样给了这姑娘没脸,心下就有些怜惜。伸手取过那件翡翠葡萄揣在心口上,只觉一阵清凉温润,不由欣悦笑道:“回去帮我谢谢老夫人和舅母,等我轻省了,再请她们到府里玩耍!” 崔文樱便破涕为笑,又有些羞赧的样子,白皙的肌肤像玉一般无暇,眸子却像墨一样漆黑。白王妃心想,这姑娘的颜色倒是生的好,只是高不成低不就的心头又有别样的念想,日后也不知道要找个什么样的夫婿才能入眼?她怀孕之后精神不足,这个念头只在心中模糊一晃,便忘在脑后了。 德仪公主心里却跟明镜一般,望了一眼傻傻的白王妃,被别人觊觎丈夫却半点不放在心上。又望了一眼痴痴的崔文樱,给心上人的妻室送礼,只怕心里也不好受吧!她垂下眼皮伸手端了案几上的素三彩茶盏,看着里面的君山银针在素净的杯底上下沉浮。冷冷嗤笑一声后颇有些意兴阑珊,相比之下自己又好到哪里去? 白王妃心中存了歉意,就特地留了两位女客在花厅用饭。 途中还特意让丫头在库房里寻了一只上好的白玉盘出来,将那串翡翠葡萄放在里面。却见白的更白,绿的更绿,紫的更紫,看了就让人心生欢喜。忙迭声唤人将这物送到自己床榻旁的矮几放着。她这般岁数才怀孕,自然希望有个好兆头能够一举得男。 崔文樱用完饭后又盘桓了两刻钟,见白王妃面有倦意,忙有眼色地起身告辞。德仪公主便与她一路出了王府大门,笑吟吟地邀她进宫里玩,这才相互分手。 马车一进榆钱胡同,崔文樱便见姑母在刘府门口候着自己,心里不禁一暖。这些年来,母亲在自己的心目中变得越来越轻,姑母的分量变得越来越重。但凡饮食起居,样样都是姑母亲自经手不假他人,这份深厚情意便是粉身碎骨也难以回报! 崔莲房将女孩拉在手里仔细看了一眼,亲自送她回涟漪阁。内室里门窗紧闭,已经放了满满一盆热腾腾的洗澡水,水里却不知有什么东西,颜色乌黑浓稠。崔文樱的笑意便有些僵住,惊疑不定地看着这一切,嗫嚅着说今日天气不热身上没出汗,用不着洗澡。 这时姑母身边得用的红罗嬷嬷笑着道:“姑娘快些洗吧,这汤水是奴婢亲手熬制的,从你一出门熬到现在呢!里面有无数的好东西,女孩家洗了对肌肤最是有好处的……“ 崔文樱心里隐隐觉得不妥,便僵着身子不肯解衣服。 崔莲房吩咐红罗嬷嬷出去守着门,伸手划拉了一下热烫的汤水,脸上有一丝莫名的意味,缓缓道:“知道这里有多少好东西吗?上百年的灵芝雪莲、雪蛤龟甲,就为了救你,姑姑全部拿出来了。你还跟我拧着脾气,怎么这么不听话?” 崔文樱心思急转,蓦地想到一件要紧事,连忙举起双手细细查看,却看不出一丝异常。 崔莲房眼里便浮出笑意,叹道:“果然是我……崔家的女儿,我只消提点一句,你就知晓了关键之处。不错,今天我让你送去秦王~府的那块翡翠葡萄,是做了些小小的手脚。若是日日放在身边或是用手接触,轻者心口绞痛重者殒命,连大夫都查不出究竟,所以我才让你好生去去毒性!” 直到泡在滚烫的水里时,崔文樱却依旧冷得直打哆嗦。她双手紧紧环抱住自己,胡乱地想着那东西竟然是自己亲手送出去的。而在这之前,姑母竟然一个字都没有提。 崔莲房将一瓢温热的药汤徐徐浇淋在女孩光洁的背上,“白氏的亲娘前段时日在各处寺庙大手笔地做法事施舍香油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