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康亲王私通俺答汗的事,皇上会怎么处理?自古为人君者,最忌讳的就是拥兵自重了,以前先皇跟康亲王也算是自幼的交情,可现在龙椅上这位,只怕就不会那么信任他了,” “现在康亲王是铁了心跟着太子走了,给他扣上了通敌之罪,咱们再揭出太子曾经去私下去过宣大,”周琛不由喜形于色,“我就不相信,这么好的把柄送到皇上面前,他会不接着?” 见周琛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顾培正颔首道,“只要借皇上的手除掉了这两人,这太子一党的心,也算是寒尽了,到那个时候,殿下再出来收拾残局,”对于一个残害忠良,倒行逆施的君王,相信没有几个臣子是愿意效忠的。 至于宫里的两位皇子,一场宫乱,也就了结了。 等那吉率众来降的折子送到灵佑帝案头的时候,并没有引起他多少注意,俺答汗这个草原之王,对于他来说,太过遥远了,兵书每每报上来的战报,也引不起他的关注,这鞑靼年年都来打草谷,抢够了,自然就走了,怕人抢,边民就往内地躲一躲就行了,何必劳师动众? 他现在最关心的,是香山冬荣园的营建,虽然现在新年刚过,灵佑帝已经跟新晋的几位宠妃一起商议园子里各院子的分配了。 对于大同总兵送来的那吉叩边的折子,张明冀领着几位阁老商量了许久,几个人就到底是将人拒在城外还是开门迎入,大家展开了激烈的讨论。 十年前是有这样的先例的,大晋欢迎了率部来降的鞑靼,并划了一块土地给他们居住放牧,没想到一年不到,这些人又跑了,叫大晋朝廷所做的一切都成了笑话,这一次,张明冀私心里,是不想再来这么一场了,如今首辅可是他。 但鞑靼内部率部来投,从眼前看,却是一件极长国人面子的事,就这么将人挡在外头不让进来,就太小家子气了,搞得跟泱泱大国怕了几个蛮子一样。 就这么着,内阁几位大佬就僵持着了,放到朝堂上,大家也吵成一片,弄得原本就不爱上朝的灵佑帝也不胜其烦,就这么点儿事,也值得他们这么吵吵?“好啦,p大点儿事,从你们这些人嘴里说出来,好像鞑子已经兵临城下了一般,中玄,你去拟旨,将那个什么外孙子开门放进来,叫大同知府帮着找个地我安置了,不过么,将那些人都给朕看牢了,来了,就不许他们再走就是了!” “皇上,这次来的是俺答汗的外孙,他是因为跟俺答汗发生了矛盾才跑过来的,若是鞑子派兵来讨人,咱们该如何是好?这是要惹起战祸的啊!”下头有大臣出列。 讨人就将人送回去呗?灵佑帝还没开口,就听秦逢时道,“康大人的话有理,这原本就是他们鞑子的家事,臣以为咱们只作壁上观,看着他们祖孙反目便好,实在不宜参与进来。” “哼,到底是不想插人旁人的家事,还是怕了鞑子,只有秦大人心里最清楚了,” 兵部尚书田霖轻嗤一声,向灵佑帝一拱手,“皇上,我宣大一线坚如铁壁,如今那吉来降,咱们不如先将人养着,如果俺答来要人,咱们可以提条件,应了咱们的条件,咱们就将那吉礼送回去,不应的话,大不了一战,反正有俺答的外孙子在咱们手里,俺答到底是会有些顾忌的。” 见田霖支持接纳那吉,一名留着小胡子的大臣站出来道,“皇上,臣昨日接到大同密报,” 他为难的看了一眼归德侯,仿佛积攒了极大的勇气,“臣收到的密报上说,康亲王周克宽伙同大同知府杨华梧,勾结鞑靼,准备引敌入关!” 这番话说完,整个大殿顿时鸦雀无声,这罪名太大了,若是真的,康亲王这是要谋逆啊! 若是假的,那诬告领兵的亲王通敌,也是抄家的罪名啊,张明冀讶然的看着那个出列的大臣,半天才想起来这是刑部的一个郎中,“就凭几句道听途说,就要给康亲王扣个通敌之罪?凌谊,你好大的胆子!”、 那凌谊也不怯他,冷笑道,“虽然是道听途说,可只要有脑子的人,都知道诬告亲王的下场,本官既然能听到这个的传言,这空穴才会来风啊!张相,下官知道你跟康王府是姻亲,但也不能不问青红皂白就袒护啊!”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