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我们是公主,我爹是皇上,我哥是皇上,将来我侄子还是皇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德阳长公主伸手帮郑太后顺气儿,“母后,大家都说您命好,其实吧,命最好的,是女儿我,您说是不是?我爹是皇帝,我娘是皇后,这一点儿,您就没得比!” 这下连准备缩头听郑太后教训的杨骄都被逗乐了。 “去去去,你今天来做什么?来闹哀家么?”好好的一场戏就叫自己闺女给搅黄了,郑太后没好气的瞪了杨骄一眼,“行了,你回去吧,就像德阳说的,咱们啊,都没有这些公主们命好,所以啊,越发得谨言慎行!” 等杨骄出去了,郑太后一巴掌打到德阳长公主胳膊上,“你做什么?特意餐来拆我的台?” “我哪儿知道你今天要教训骄娘啊,不过是赶巧儿了,”刚好叫她卖个人情给杨骄,“母后,就这么点儿事儿,你把骄娘叫过来训斥?骄娘敢在太孙宫叫他们见面,皇祖母肯定是知道的,”杨骄那人,怎么可能做这种授人以柄的事。 “哀家当然知道你皇祖母知道,原本清河的婚事,哀家也懒得操心,哀家不能忍的,是杨骄不将哀家放在眼里,”自己的亲孙媳妇,却成天跑到永安宫去,这一点,是郑太后最不能接受的。 自己这个母后,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当年若不是有皇祖母在,周璨这个太子位只怕早就不保了,还哪里会有她今天稳坐慈宁宫享受无上的荣宠,可偏就有人喜欢过河拆桥,跟自己的婆婆杠上了。 “母后您这是何必呢?难道您真的看上梁氏生的那个了?”德阳长公主将一盘紫灵灵的葡萄送到郑太后面前,温声道,“若不是这样,那您就真的不能跟皇嫂跟骄娘生分了,” “辉哥儿是我一手带大的,这世上还有人比我更疼他?我是,”郑太后实在没办法说出自己从来没有真的喜欢过梅氏跟杨骄,“你看看现在这宫里,你皇兄就不说了,身边好歹有梁氏薛氏还有栾氏,可是辉哥儿呢?这个杨骄,太独了,不容人!” 早知道她是这么个小心眼儿的东西,自己当初说什么也不能答应定她为太孙妃! 原来是为这个,德阳长公主想起来郑太后从郑家选的那两个丫头,心里撇嘴,这都嫁出去几十年了,还这么忘不了娘家呢,“母后,您可不能在这个时候给辉哥添乱,父皇皇陵上的土还没干呢!” “您是要往御史手里送把柄?还是没看出来皇兄心里的打算?辉哥儿可是说了,自幼长在父皇膝下,又是嫡长孙,他是要为父皇守足一年孝的,我听说,如今太孙宫里,连一点儿荤腥都不叫见,”德阳长公主生怕郑太后头脑一热,弄两个女孩子给周承辉送过去,正色道。 郑太后今天找事儿拿捏杨骄,确实是打了压着她给周承辉选人的主意,现在被女儿这么一说,直接扣上了要坑自己亲孙子的帽子,这她哪里会认,“你混说什么呢?这些哀家能不懂?我不过是怕杨氏一家独大惯了,日后辉哥儿的日子不好过,” 德阳长公主可不吃郑太后这套,“母后何时见过日子不好过的皇帝?还是母后认为,身后正宫娘娘不该一家独大?我可再跟您说一遍,您可不要被梁氏那贱人几句甜言蜜语一哄,就忘了魏国公府跟我们长公主府,早就在辉哥儿这条船上了!” 郑太后一个深宫女人拎不清,魏国公跟她可都看得清楚着呢,大家认的是周承辉,不是什么灵佑帝! “娘娘,您,”青杏见杨骄从慈宁宫回来,便一直没有笑脸,有些担忧,“太后娘娘,” “皇祖母怎么了?我听说今天德阳皇姑进宫了,还以为你会在皇祖母那里多留一会儿呢,”周承辉听说杨骄回来了,从书房过来找她,正听到青杏的话。 他细觑了一眼杨骄的神气,挥手叫殿里的人都退下,“怎么了?可是皇祖母给你气受了?” “说什么呢?皇祖母怎么会给我气受?何况长公主还在呢,”杨骄微微一笑,迅速调整好情绪,“我是一路回来有些累了,没缓过劲儿呢,你怎么不在书房了?几位先生都走了?” 留在宫里最不便的就是外臣的出入,如今又不比先皇在时,有意培养周承辉的理政能力,甚至为了周承辉与人议事方便,直接给太孙宫另开了一道门,现在好了,周承辉无名无份,这宫里又到处都是别有用心的眼睛,周承辉见个人都不方便。 “嗯,今天高先生过来了一趟,我们说了会儿话,”周承辉招手叫官保儿进来,“这是高家姑娘托先生捎给你的,” “是琪姐,”听说高琪有东西捎给她,杨骄也十分高兴,自她嫁给了周承辉,与人通信都不得自由,“她做了条裙子给我,说是外头的新样式,” 杨骄抖开包袱,里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