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抬眼,就看见卫芷萱和水依云正朝她走过来。 徐幼寒大概是被卫芷萱找借口支走了,珞珈心想,这样她就孤立无援了,卫芷萱既能大胆地羞辱她,又不用担心得罪徐幼寒。 倒也不是太蠢。 珞珈端起茶杯轻呡一口,目光往周围扫过去,所有人都一副等着看好戏的表情,她不着痕迹地扯了下嘴角,觉得不能让吃瓜群众们失望。 放下茶杯时,卫芷萱和水依云已经来到面前。 珞珈坐着不动,也不说话,等着对方先出招。 水依云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表情夸张地说:“哟,这不是曾经的曾家大少奶奶吗?没想到竟在这里遇到了,真巧啊。” “你这都什么时候的老黄历了?”卫芷萱接口,“白姐姐现在可是督军府的少夫人,是京州第一名媛,再没有人比她更出名了,你竟不知道吗?” 珞珈喜欢“第一名媛”这个名号,这说明她已经圆满完成任务一,用一次离婚和一次结婚,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水依云掩口惊呼:“天啊,真的吗?我去乡下探亲刚回来,竟然完全没有听说。”她顿了下,忽然笑起来:“这样的话,大少奶奶似乎应该谢谢我。如果不是我搅黄了你和曾大少的婚姻,你怎么有机会嫁给少帅,是不是?” 周遭响起笑声。 珞珈依旧坐着,微仰着头看着水依云:“你想让我怎么谢你?” 水依云一脸“鱼儿上钩了”的得意:“我虽然没读过多少书,但也知道‘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的道理,我想让姐姐教教我勾引男人的手段,从曾大少到徐少帅,姐姐的手段可是有目共睹的,真是高明极了。姐姐如果愿意指点我几招,说不定改明儿我也能攀上高枝,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笑声越来越大。 卫芷萱冷眼旁观,不再搭腔,只是一脸讥诮地看着珞珈。 珞珈朝水依云勾勾手指,微笑着说:“把耳朵凑过来,我悄悄告诉你。” 水依云瞟了卫芷萱一眼,听话地弯腰朝珞珈凑过去。 珞珈附到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音量说:“知道你为什么没能嫁给曾嘉树吗?因为你太蠢了,我的手段你可学不来。还有,下次出门前记得多喷点香水,盖一盖你身上的骚味,熏着别人多不好。” 水依云瞬间涨红了脸,她顺手抓起珞珈只喝了两口的那杯花茶,用力朝珞珈脸上泼去。 幸好,晾了这么久,花茶已经没有温度了。 珞珈抬手抹了把脸,睁开眼时,蓦地看见徐幼寒快步朝这边走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因为离得远,她看不清他的脸。 既然徐幼寒来了,珞珈便懒得自己动手,太掉价。 曾醉墨适时地递来手帕,珞珈说了声“谢谢”,接过来擦脸上和头发上的水。 卫芷萱也看见了徐幼寒,她小声对水依云说:“赶紧走!” 水依云被自己刚才的举动惊呆了,她原本只是想逞一逞口舌之快,没想到一时气昏了头,竟泼了珞珈一脸水,不管怎么说,珞珈现在都是少帅的女人,若是追究起来,卫芷萱都保不住她。 “你还愣着干什么,快走啊!”卫芷萱低声催促。 水依云如梦初醒,转身就走,可为时已晚,徐幼寒已经来到跟前,她一手攥住水依云的手腕,一手抓起桌上的红酒瓶,兜头就朝水依云浇下去:“哪里来的野鸡在这里丢人现眼,让我来教教你‘规矩’两个字怎么写。” 水依云发出惊恐的尖叫,吃瓜群众们则一脸兴奋。 珞珈对这种实力悬殊太大的撕逼不太感兴趣,她不着痕迹地打量徐幼寒身后的男人,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衣黑裤子,抱臂站在紫藤花下,身材高大挺拔,脸也生得好看,既不像曾嘉树那么奶油,也不像徐孟钦那么粗犷,是一种介于中间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