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了,就像从民国剧里走出来的女大学生,不过她现在要去参加的正是大学联谊舞会,所以这身非常合适。 离开明珠百货,直奔九州酒店。 已经入夏,白昼渐长,这会儿天还亮着,不过霓虹灯已经提前将城市妆点得五光十色,显露出一种别样的热闹繁华来。 夜色降临的时候,轿车抵达九州酒店。 曾嘉树先下车,然后绅士地帮珞珈打开车门,等珞珈下车后,他把臂弯递过来,示意她挽住他。 珞珈犹豫了下,抬手挽住他的胳膊。 曾嘉树笑起来,举步往里走。 偌大的宴会厅里聚满了打扮得光鲜靓丽的年轻男女。 有资格来参加这个舞会的,不用想也知道,都是有钱人家的少爷小姐,但最有钱的还是珞珈现在正挽着的这位。 曾嘉树一出现,来打招呼的人就络绎不绝,当他们看到珞珈,毫无例外都露出诧异的神色,虽然他们都识趣地没有多问,但去背后偷偷议论自然是免不了的。 曾嘉树和水依云那场闹剧才落下帷幕,他现在又携着刚离婚半个月的前妻出席如此盛大的社交场合,这已经足够吃瓜群众们脑补一出狗血夺爱大戏了。 “书印!”曾嘉树抬手招呼一声,一个年轻男子闻声看过来,他和旁边的女伴笑着说了句什么,举步朝他们走过来。 他就是京州四少中排第三的秦书印,京州银行的小少爷,曾嘉树的好朋友。 秦书印走到近前,视线在曾嘉树和珞珈之间逡巡片刻,疑惑地问:“你们……什么情况?” 不等曾嘉树回答,就听有人喊他,曾嘉树笑着应了一声,然后对珞珈说:“我过去说几句话就回来,你在这里等着我,别乱走。” 珞珈不睬他,他也不在意,又让秦书印帮他看着她,这才走了。 秦书印有些尴尬:“好久不见。” 珞珈露出点笑意:“嗯,好久不见。” 秦书印微微一顿:“你和曾少……又和好了?” 珞珈摇头:“没有。” 秦书印不解:“那你们这是?” 珞珈说:“我和他什么都不是。” 秦书印糊里糊涂地“喔”了一声,说:“醉墨也来了。” 他在人群里张望片刻,捕捉到曾醉墨的身影,扬声喊她:“醉墨,这里!” 曾醉墨穿过人群走过来,看到珞珈,也是一脸讶异:“你怎么会来这里?” 珞珈说:“你哥带我来的。” 曾醉墨更惊讶了:“你们和好了?” 珞珈无奈一笑:“没有,具体怎么回事你问他吧,我解释不清楚。” 她转移话题:“我离开曾家的时候说要约你一起吃饭的,明天正好是周六,你有空吗?” 曾醉墨点头:“有空。” 珞珈说:“明天中午十二点,老地方见,可以吗?” 曾醉墨笑了笑:“好。” 曾醉墨和白珞珈还是好朋友的时候,经常约着一起逛街吃饭,她们最常去的饭店,是清平街的一家百年老字号菜馆,那里的芙蓉菊蟹堪称一绝,每去必点。 正说着话,曾嘉树回来了,不等他开口,曾醉墨就把他拽走了。 又剩下珞珈和秦书印,两个半生不熟的人尴尬地站着,也没什么话说。 “你看起来和以前不一样了。”秦书印没话找话。 珞珈笑着说:“我只是把头发剪短了。” 秦书印不假思索地称赞:“很好看。” 话刚出口他就自觉失言,试图找补回来,于是脱口问:“你喝酒吗?我去帮你拿。” 珞珈摇了摇头:“我不会喝酒。” 秦书印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面根本没有地缝可钻,他灵机一动,扬声喊了一个人的名字,落荒而逃了。 珞珈笑了笑,迎着各种各样的视线穿过人群,找到摆放食物的餐台,拿着餐盘给自己夹吃的。 今天工作太忙,她连午饭都没吃,早就饥肠辘辘了。 她夹了两块点心,又倒了一杯清水,找个空位坐下,做作地用刀叉把点心切成小块,细嚼慢咽地吃起来。 刚吃两口,一个陌生男子走过来,表情拘谨地说:“你好,可以请你跳支舞吗?” 珞珈说:“抱歉,我不会跳舞。” 她说的是实话,她对复古交谊舞一窍不通。 男子说:“我可以教你,很好学的。” 珞珈正想点头,就见曾嘉树端着一杯红酒走过来,径自在她对面坐下。 不等曾嘉树开口,男子急忙诚惶诚恐地弯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曾少的人,请曾少不要见怪。”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