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自从她出现在京市以后,常常都会有这种名为灼热的视线出现在她的眼底,他的脸上。 任何一个男人对于欲望这种东西,都是从身躯到内心的真实渴望。这是任何男人都逃不过的一个劫数,哪怕这个男人乃是古代英雄豪杰,四国争霸帝王,抑或乃是现代群雄逐鹿的优质男士。 谁都逃不过! 更何况,面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其他人,而是唐子骞这些年来一直都在等待的那个人。 口干舌燥的转过脸,唐子骞刻意不去面对凌薇此时微湿的脸庞,反倒是目光一侧,放空睨了一眼那石磨下层已然磨制而成的药粉明知故问:“就这简单的药粉便可以令人的双目失明?你确定?” 唐子骞那略带质疑的语气令凌薇十分的不悦。 她很是不爽的瞥他一眼,潋滟的眸色中一样带着深深的质问:“不信我?” 在她这认真的问话下,唐子骞几乎都能够猜到她此时眼神儿是如何的瞪视着自己。 “信。”唐子骞薄唇微动,一个信字从他的唇角处逸出。 听到唐子骞这般回答,稍微减去了几分愠怒的凌薇轻轻的用眼角的余光鄙视了唐子骞一眼后,这才慢悠悠的伸出手指,轻轻的摸了摸着石磨下层已然磨制而出的药粉粉末。 嫣红的唇瓣轻轻的勾起了一抹狡诈的弧度,她星辰般的眸子里染上了浅浅的狡黠:“不如你帮我试试药?” 说着,她已然缓慢向着唐子骞的位置处走来。 举起的手指上,那药粉在灯光下闪现着一道道危险的色泽,她红唇处的那抹弧度也随着她离他的距离越来越近而越发的奸诈。 “嗯?”站在原地,唐子骞那张面如冠玉的脸庞上染上了几分清华的高贵之色,沉默而又不明所以的眸光微微一动,这个样子,居然莫名的展现出了几分呆萌。 凌薇举起手指在唐子骞的眼前晃了又晃,凌薇竟是难得的孩子气起来,一根沾染了药粉的手指不停的在唐子骞眼前转着圈儿,然而下一秒,她就丧气了。 他看不见。 他并不能看见自己在做什么。 是啊,他什么都不能看见,就是这样的他在这个波诡云谲的华夏白手起家,独活了近二十年的时间,那些年,他又走过怎样风景? 站在原地,她顿住了手中的动作,脸色霍然间沉了下来。 敛下眉眼,她深深的看着这药粉,心中却想着,如若这个世界上能够有一种药粉可以将唐子骞的双目失明治愈就好了。 然而医术宝典内部乾坤告诉她,这世界上不可能会有这种药粉。 因为这世界上,除了体质至阴的女子以外,再无人可以治愈他的眼。 可最关键的难处就在于,这位至阴体质的女子,还必须得会针灸,不是简单的针灸,而是她脑海中浮现的那种复杂的布阵施针。 沉默,忽然在药材库中蔓延开来。 凌薇的情绪陡然间变得低落,而站在一旁的唐子骞竟是也毫无意外的察觉到了她忽然之间的低落情绪。 “不开心吗?” 不开心吗?你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压之气,为什么不开心呢?你不开心,那我又如何开心? 他好听而又清凉的声音入耳,凌薇抬首向他看去,眼底却掩藏着深深的愧疚之色,如果不是她太自私,他的眼睛早就好了,可是她在没有遇到顾飞扬之前,根本没有办法和任何男性有肢体上的接触。 心结是一场劫,这场劫却莫名的成为了唐子骞的劫数。 想到自己的私心,凌薇忽然吸了吸鼻子,在心中暗暗发誓以后要对唐子骞好一些。 “没有。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罢了。天色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