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半锅粥倒进保鲜盒装好,放冰箱留晚上吃,然后收拾了碗勺进厨房洗干净。 出来的时候,魏南正坐沙发上给人回微信,听见她走近也没抬头看,只是伸手去接了她递过来的碗。 ……脸色瞬间僵硬。 骤然浓烈的腥苦味儿熏得他险些摔了碗。 “咳,这什么?!” 发不出声的魏南同志坚强地做了个嘴型,并以夸张的面部表情代替标点符号。 效果拔群。 戚昕然一眼就看懂他什么意思了。 “我爸开的方子,清热消炎,对嗓子也有好处。”她说。 “……”魏南同志捏着鼻子,求生欲强烈地做口型,“能不喝吗?” 戚昕然面无表情:“不能。” “那,有糖吗?”魏南垂死挣扎。 “喉咙发炎不能吃糖。”戚昕然说,“给你水漱口就可以,要么。” 顶个屁用! “……”魏南认命地点点头。 什么都好,有总比没有强。 他刚刚才吃饱喝足,不想一喝完药又去厕所吐个清光。 “呐。”戚昕然倒了杯水放在茶几上,也不走,就抱臂站在旁边看着他,“快点儿,别磨磨唧唧的,还是个男人么。” “……”喝个药怎么还跟男人扯上了? 魏南表示不服,咬咬牙把碗端到面前,终于下定决心,准备深吸一口气就……咳咳咳,还是不吸了,吸完不用喝就直接苦吐了。 真他妈难闻啊。 靠。 靠靠靠靠靠。 ……干了! 魏南头一仰,憋着气把碗里苦不拉几的中药猛地强灌了下去,中途实在太苦想停下缓缓都没成功,被戚昕然压着碗底硬逼着又继续喝,直到喝空才“砰”地放下碗,抓起旁边的水杯往口里猛灌一通。 “哎!你还喝啊?” 戚昕然伸手拽了拽他胳膊,但这会儿抢水就跟要他命似的,加上她怕魏南一急用右手来挡,也没敢使劲儿,眼睁睁看着他把整杯水全喝了下去。 “嗝。”撑死了。 但至少他喉咙里那股粘稠难闻的味道淡了很多,没再想吐。 他是不怕吐,就怕吐了还得重新喝一碗——别人怎样他不知道,但戚昕然是绝对做得出这种事的。 “有这么难喝吗?”戚昕然拿了碗去洗,“我觉得还好啊,小时候我爸给我熬过的比这难喝多了。” “牛逼。”魏南给她竖了竖大拇指,挣扎着用气音说,“你家还自产自销啊。” “……我爸妈是当医生,不是开药店的好吧。”戚昕然给他重新倒了杯水,虽然看他那样子也喝不下,“我以前生过大病,后来身体一直不怎么好,当了几年药罐儿。上小学之后每周被我爸送到拳馆锻炼,有时寒暑假还天天去,很长一段时间了,体质才慢慢变好。” 魏南啧了一声。 别提拳馆,他对拳馆有阴影。 小升初那年暑假闲得慌,他去老爸的拳馆帮忙打扫卫生,顺便还给比较小的学员当陪练,前面本来干的挺好的,某天碰上个天赋异禀的小姑娘,也不算天赋异禀,就是劲儿特别大,出拳还快,他有一下没挡住被她直愣愣招呼到鼻梁上,登时那鼻血哗哗地流,居然给他疼晕过去了…… 虽然这里头好像还有他没吃早饭导致低血糖的原因在,但总之就是留下了巨大的阴影,以至于每次提起这俩字他都觉得鼻子还隐隐作痛,非常不爽。 当然戚昕然不知道他这些童年阴影,魏南也不可能把这么丢脸的事告诉她,于是一个拿着药碗去厨房洗,另一个拖着脚步回卧室继续睡觉。 中间迷迷糊糊听见有人进来,又扯他领口又拿冰袋压他的手,跟上午做过的一样,魏南也懒得管了,放心地任她折腾。 晚上醒来已经退烧了,魏南走出卧室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 “还在啊。”嗓子也能说话了,只是声音有点儿沉,“我还以为你走了。” “学校又没课,不差这几个小时。”戚昕然盘腿坐在沙发上,对着笔电噼里啪啦地打字,头也不抬道,“在这儿做也一样的,还清静。” 宿舍有人在就老说话,图书馆人多又占不到位子,在他家倒正好合适,网速也比宿舍那个共享wifi要快得多。 “哦。”魏南应了一声,去冰箱那儿拿水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