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否则,这振国公府也不会瞬间就凋零。 “是啊!看到振国公,我就不禁在想,不管先人是多么富贵,一个败家子就足以损坏门楣。”沈望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他低头看着两人十指交握的手,幽幽的道:“夏儿,你刚刚看到守业,你有没有觉得他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这孩子,他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欣慰,但更多的是心惊。 他似乎一夜之间就长大了,处事手段也变得果绝武断。 “没什么不一样,也许这样的才是他。人性如此,你又何必患得患失?他只是感受到了那个位置给予他的种种优越感,他只是爱上了那种号令天下的感觉。这是迟早的事情,难道你把他扶上这个位置,你就没有想过这一天?” “你说的,我都懂。只是我心里还是有点……” “有点失落?”孟夏望着他,嫣然一笑,“为子孙富贵作计者,十有九败。放手只是迟早的事情,现在放手,我觉得不错。” “此话怎讲?” “这样,你就可以专心的陪我看日出日落,花开花谢,春来冬去。” 沈望弯唇笑了,眸底的失落已经消失不见。 两人又聊了好一会儿,沈望有些好奇的问她,“夏儿,你就不问问我这几天都在忙什么?” 孟夏摇摇头,“不问,我对朝堂中事不关心,也不感兴趣。” 她无心江湖,更无心朝堂,如果没有遇到这么多的事情,她只想安安静静,平平淡淡的生活。 隔壁房里,沈守业和孟晨曦搬出棋盘,两人面对面的坐在一起下棋,“业哥哥,你用白棋,我用黑棋,好不好?” 沈守业点点头。 两人就执棋,开始布局,无声对战。 沈守业的脸色从刚开始的轻松和开心,慢慢的变成了冷凝,他睨着棋盘上的局面,脑海里却是回响着那天他不小心听到两位太傅的对话。 钱太傅和吕太傅是先帝还是太子时的少傅,后来先帝登基,他们就升至太傅。沈守业还是太子时,也是由他们授课亲教,现在沈守业虽贵一国之君,但年纪尚小,钱吕两位太傅每日还是要为他授课。 因为他现在开始处理政事,所以,学习的时间不定,那天他去找钱吕两位太傅,可没有想到他听到了这么一席话。 两位太傅正在下棋,下到最后,吕太傅突然感悟:“当年太子之位,我们都认为是文武双全的睿王,谁知睿王没有那个心,这才有了先帝。现在,听说摄政王之子年仅四年,便赢了玉长坤。那玉长坤可是大晋四大才子,而且以棋技为其长,他输了,那不也说明摄政王之子棋技大晋第一吗?” 钱太傅捋着花白的胡子,也点头附合,“的确啊,这真是虎父无犬子。” 接着两位太傅说了什么,沈守业已经听不见了,他转身就面若冰霜的回长秋殿了。 这朝中之人,不仅看不起他是一个小孩子,还看不起他父皇。他们心里一定还在想,若是当年睿王成了太子,或许如今的局面就大不相同了。 也是从那天开始,沈守业对沈望有一个无形的心结。 他甚至无数次的想过,他和孟晨曦在沈望的心目中,一定是孟晨曦重要一点。 “业哥哥,你赢了。”孟晨曦落下了最后一颗棋子,看着棋盘上的局面,一脸笑意的看着沈守业。 谁料却看见沈守业的脸色又黑又冷,他一怔,心想,这是怎么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