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小寒寺!” “言之有理。想当年,天清派如日中天,引领江湖的时候,何时有端过架子欺压百姓了?” “你们现在来说这些有什么用?马后炮呢这是,明长宴死都死了!” “还、还不是你们逼死的!你们敢说,他死的时候,你们没落井下石过吗?你们都没跟着其他的门派怀疑过他是‘雨阵’?反正我没有!” “我也没有!” “那我、也是没有的……” 一番讨论,最后都化作一声叹息。 若是平民,尚不能理解为何明长宴杀了万千秋会引发那么大的动荡,可若是江湖人士,却是都心知肚明。当年明长宴杀死万千秋,只是一个导火索,如果只是这件事本身,并不至于整个中原武林合起来围攻他。 真正让各门派合起来同仇敌忾的,则是明长宴此人,有着真实身份是灭门无数的“雨阵”这个可能性。江湖传言中,朝廷有一支从不露面的组织,实力极其骇人,简简单单就能灭掉中原这边“不听话”的门派,于是各门派都对此心生忌惮,生怕火烧到自己身上,对于一个有着最大可能性的,且从来不以真面目示人的一念君子,一旦找到机会,所有人都恨不得他立刻就死。 “为时已晚。这江湖多少年才出这样一个人,竟然二十出头就要人给逼死了。实在是天妒英才。” “死都死了”的明长宴,闭着双眼,闲庭散步一般地在机关重重的桃花林中。 他手中的桃花枝,花瓣随风飘落。 明长宴身旁的桃花树,每间隔一段时间,便变换一个角度,神秘莫测,很容易让人迷失在里面,并且,地下的机关众多,光是看,几乎不可能看出,再加上天色变暗,他的视力也愈发模糊,对于这个桃花瘴,没有任何帮助,索性连眼睛都不睁了。 对于周围的环境变化,他一向比旁人更加敏感,再加上一年来早已习惯,闭上眼后,反而对周围察觉得更加敏锐。 到现在,他还没有遇到任何一个“一念君子”,这一场的规则,则是在出场时,要交出十个参赛者的铜令,才可晋级。也就是说,被抢走了铜铃的人,便失去了下一场的参赛资格。 桃花林中的机关对他而言并不难,他拍了拍手,突然,一株桃树,无风自动。 晃了一晃之后,一把长刀,从树后蹿出。 明长宴抬起手,二指一推,轻描淡写地便将长刀推离了原来的轨道。 挥刀的人,正是一个和他打扮相同的“一念君子”。明长宴灌入内力,将刀轻轻一折,刀立刻断成两截。他转过头一看,这位一念君子被他吓破了胆子,往后退了好几步,结果撞到了树上,斗笠被他震的落下来,露出一张麻子脸。 明长宴对人脸的辨识度不高,见谁都是一样的,因此不觉得他有什么眼熟。 麻子脸突然大喝一声,赤手空拳,又袭了上来。 却不料,身体刚刚一动,腰间,就传来密密麻麻的痛。一瞬间,他整个人往后飞去,再一次撞在树上,不过这一次,他却没能从树上掉下来。 一开始,疼痛只是在一处地方,后来这阵尖锐的疼痛越来越大,他忍不住伸手去摸:一手的血! 腰侧,一根长长的针,粗细略胜与落月针,贯穿了他的身体。顺势将他死死地钉在树上。 “放心。大宴封禅是不能杀人的,我也没有兴趣杀你。只是,要委屈你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了。”明长宴在他衣服里找了找,拿出了对方的铜令,“不好意思,这个我要拿走了。” 解决这个麻子脸,不过是电光石火。 明长宴走了片刻,大约是觉得在此人身上浪费这一根针,实在不值得,于是又绕回来,将针给拔走了。 他拔出来时,十分熟稔地撩起对方的下摆,将针上的血迹擦了干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