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见一盏昏黄的光晕窜进长平殿内。明少侠心里一跳,连忙往后缩了半步。 明长宴凝神贯注,盯着侍卫手中的灯笼。光晕饶了一圈之后,停在了大门,提灯的侍卫正在与百里谈话。 他鼻尖一动,闻到了一股曼丽的暗香。此香困扰明少侠多日,似有似无,萦绕在他身边。 他擦得什么香,如此好闻? 明长宴拇指一捻,捏上对方衣料,又感慨:用的什么料子,如此柔软? 若这位‘孤魂野鬼’君是个女子,此刻明长宴便温香软玉在身侧,飘飘不知所以然。他没忍住多摸了两下,冷不防,手就被对方抓了个正着。 对方手心的热度源源不断地传进他手里,明长宴只觉得手如油煎,脸如火烧,十万火急地甩开他。哪知道这一甩,还没甩掉! 云青严肃地比了个噤声的动作:嘘。 那一口气吹在明少侠的耳边,叫他脑袋一懵,宕机了。 门外,百里与侍卫没有离去。二人不死心,又在大厅里转了一圈,实在没找到人,侍卫道:“可能是宫中的野猫。” 百里点头:“走吧。” 明长宴如沾了绿矾似的,拼命地把手抽出来。云青突然卸了力气,明少侠重重往后一倒,还来不及头晕眼花,便结结巴巴道:“你、你做什么拉我的手!” 云青不屑道:“拉就拉了,还要什么理由。” 明少侠一口气郁结在心中,登时一呆,竟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云青站起来,明长宴此时望去,才发现此人十分高挑,自己目前这身量,堪堪到对方的胸口处。打——那是肯定打不过。他咬咬牙,心里凄然,想他明少侠虽然风流不羁——但不羁得很有规矩。活这么大岁数,连个姑娘的小手都没摸过,更遑论与人如此亲密接触。 他伤春悲秋地忧郁一会儿,突然厉色:“你摸我?你这是黑灯瞎火,偷鸡摸狗你知道吗!” 云青道:“我偷鸡摸狗,那你是什么?” 明少侠做大事不拘小节,直接无视他的回答,将自己衣服索性撕烂得彻底一点,嘻嘻一笑:“小国相与宫妃有染,传出去你我二人谁都别想好过。以我所见,不如就当今晚无事发生,如何?” 云青微微眯眼,道:“你威胁我?” 明长宴则双手抱胸,“你不说,我就不会说。” 他洋洋得意还未许久,云青突然发难,捉住他的右手,将他往殿外一拖。明长宴笑意僵在脸上,一个趔趄,用来做胸部的半个馒头滚到了地上。他大惊失色,挣脱不能。 云青停下脚步,转身,瞥了一眼地上的馒头,举起他的手臂。二人对视,明长宴喉头一动,后退一步。 终于,明少侠看清了他的脸。月色之下,清冷非常,面如霜雪。 明长宴犯了怂,挤出了一个笑容:“小国相,你这是何意?” 云青道:“你不是想与我有染吗。” 作者有话要说: 染起来!染起来! 关于明少侠的风流解释一下哈,都是他自己觉得自己风流,其实纯情得一批,最多是口头卖乖嘴巴甜,招惹女孩子喜欢~ 第7章 落魄君子(六) 明少侠险些哭喊出声。 “染不得!染不得!小国相三思!!” 云青年岁不大,手上却仿佛使了十成的力一般。任凭明长宴如何撒泼打滚,上蹿下跳,抓着他手臂的右手的纹丝不动。 明少侠蹦累了,认命地蹲下身,捡起半个馒头塞进胸口。云青顺势握住他的左手,直到碰到了他的手指,明长宴浑身一抖,十指握拳。 “好大的官!好凶的人!好不要脸!好不知羞耻!孤男寡女,你欺我弱不禁风,手无缚鸡之力。小国相,你也太大的胆子了!” 云青看了他一眼,明长宴的裙子被刮成了破烂,胸口瘪了半个,由地上滚了一遭,灰尘扑扑,发丝凌乱,颇为我见犹怜。 明长宴擦了一把脸,猛地往胸口一抓,作势要丢暗器,云青抬手遮脸。明少侠胸口剩下的半个馒头咚地一下砸上了云青的心口。他转身拔腿就跑,堪称飞檐走壁,一眨眼,便消失在长平殿宫门口。 听荷小楼,一扇窗被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