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可怜孩子坐在桌前,望着满满一桌酒菜,顿觉迎来了人生巅峰。 这一轮和我一起比试吃饭的有五六个成年人,我的危机感很强烈,唯一的办法就只有埋头吃饭,拿出风卷残云的架势。 时间过得很快,我也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放弃的,反正我是撑得不行了,但旁边还有一人同我一样执着,我不能放弃。 我晓得,那些放弃的人并不是吃不下了,而是晓得身体更重要,且那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本就可要可不要。 周围的人看我就像在看玩杂耍的猴子。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一心扑在吃上。我能明显感觉自己的肚子鼓起来,我敢发誓,过去十年我从来没有吃这样多,每每多吃一口,都觉得肚子要炸开,但总是吃了一口还能再吃下一口。 此时此刻,围观的人已开始惊叹于我的食量。 我想,我十岁的身子有三十岁的食量这件事,一定会在这家酒楼里成为一个传奇。 身旁那人仰头休憩,我也趁机停下,那人恶狠狠瞧着我,然后狂灌一口酒,又扑上饭桌,我被他的架势吓到,暗戳戳起了认输的心思。 还没有开口,那人便扭过身哗啦啦吐了。 我觉得他一定又给肚子誊出不少位置,我已没有本事和他继续比下去。 “小姑娘,你赢了。”老板却对我说,“吐出来自然就不作数了。” 老板这样一说,我强忍下了想吐的冲动,直到将十两银子揣进荷包,我才在酒楼拐角处足足吐了半刻钟。 夜晚,我和小春燕一起摸进热闹不已的解语楼,一进去我就寻不见小春燕的人影了,我只身抱紧怀里的银子凑到鼓台下面,心里想着待会儿一喊砸银子,我一定要第一个放到鼓台上,让他看到我。 舞姬上台,乐师抱琴入座,今次帘后坐了不少人,他在排头几个,我一眼就看到,朝他挥了挥手。 他露出极度厌恶的眼神,没有搭理我,我想他有一部分原因是并不方便回应我。 他第一个上场,为与他搭档的舞姬伴乐时,我拿出吃奶的劲喝彩鼓掌,惹来一片哄笑,他的脸色不太好看,端着矜持从容起奏。 一曲毕,我又带头鼓掌喝彩,纵然我被嘲笑得颇没有面子,但他这一场得来的掌声最为敞亮,我觉得还是很值。 十二位乐师轮番上阵,轮到砸银子的时候,我已被人群淹没,死抠着鼓台不敢放手。 台上那老鸨说了什么我也听不清楚,只看准景弦伴乐的那位舞姬重新上台,便将手里的十两银子砸了出去,我想我这番举动定被他瞧得清清楚楚,我的感情线就要趋于明朗了。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紧接着我那十两,不知有多少人为舞姬的舞和他的琴声一掷千金,大把的银票和白花花的银子从我头顶掠过,我这才明白我的十大两银子在有钱人眼里根本不值一提。 上天,我也想当个为所欲为的有钱人,为他一掷千金,只想换他冲我笑一笑滢。 这里人山人海,我想捡地上的银子都弯不下腰,那些大人比我会抢多了,我一蹲下伸出手便被踩了好几脚,踩得痛了,只好若无其事地站起来,心里头甘拜下风。 他毫无悬念地夺魁,成为解语楼里年纪最小的一任首席乐师。 一想到这个成果里有我出的一份力,我就觉得我应该去他面前邀一邀功,这样的话,他以后就会对我这个恩人好那么一星半点。 也不知这趟闹剧持续了多久,人散场时地上的钱也被卷了个干干净净。 我果真厚着脸去琴房找他,他正在擦拭琴,背对着我,不知为何,我觉得他很生气,情绪不是太好。 我缓缓挪过去,轻声问,“刚才你看到我了吗?我第一个给你砸银子的。” 他似是忍无可忍,将手里的抹布丢在桌上,转头将我的手腕握得很紧很紧,用不应该出现在他脸上的凶狠神色逼问道,“十两,你哪儿来的那么多银子?!” “多么?”我想他是没有看见后头那些险些要将我砸死在前面的万两白银,叹了口气,我很肯定地对他说,“我的银子其实不值当说来处,但你既然问了……” “不值当说来处?”他将我捏得更狠,“我原以为你只是有些讨人厌,心地总该是好的,却没想到你竟去做这种鸡鸣狗盗之事!” 我的手腕被他抓得很疼,印象中,他咄咄逼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