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遇到疑似有类似问题的人,林语惊只觉得冷。 那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人浑身汗毛一瞬间就全都炸起来了,像寒冬腊月雪地里一桶冰水兜头泼下。 聂星河和沈倦年龄相仿,事情发生的时候,他最多也就十四五岁,和现在的她差不多大。 沈倦也才,这么大。 沈倦说完以后没人说话,房子里一片安静,林语惊在自己意识到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站起来了。 她站在沙发前好半天没动,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脑子里塞满了各种东西,茫然恐惧和无法理解揉成一团。 沈倦其实很多话都是一句带过,他不想细说,即使这样信息量也过于巨大,她得一点一点抽出来整理,她能感觉到到自己连手指都在抖。 沈倦一动不动坐在那里看着她,半晌,他叹了口气,将手里的遥控器丢在茶几上,人站起来,走到她面前,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林语惊回过神来。 “不怕,”沈倦动作很轻,一下一下在她背上轻抚,垂着眼,声音低,“不怕了,倦爷保护你。” 林语惊眼睛一下就红了:“我没怕,而且你是不是说反了。” 沈倦“嗯”了一声。 他这种全程都过于平静的态度,让人有点儿不安。 林语惊深吸了口气,竭力控制着自己声音里的情绪:“沈倦,虽然我……说这些话可能不太合适,但是这件事情你没有错,”她仰起头来,“不是你的错,这个结果也不是你造成的,你不需要为此牺牲什么,我的意思你明白吗……?” “明白,”沈倦垂手,稍微后退了一点儿,拉开距离,“我明白,我没觉得这件事是我的错,也没随便背锅的习惯,我就是——觉得我有责任。” “洛清河从香港回来以后也一直在吃药,但是我始终没发现,他看起来和健康的人没什么不一样。” 沈倦移开视线,缓慢说:“我不能理解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但是有时候也会想,如果我早一点发现了他在吃药,他早一点去接受治疗了,会不会就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 “我第一次跟他说要去体校,他让我想做什么就去做的时候,我如果发现他其实不太开心,是不是聂星河就不会有机会了,我很后悔。” “我小时候,可能刚上初中吧,他问过我,以后这个工作室他就交给我,我答应了,他觉得我也喜欢这个。”沈倦说。 林语惊脚有点发软,她重新坐回到沙发里:“那你喜欢吗?” “不知道,”沈倦走过来,坐在她旁边,“我当时就是习惯了,没什么喜欢或者讨厌的感觉。” 他身子靠进靠垫里,脑袋仰起顶着墙面,盯着天花板上的画:“我们家里人没有一个支持他做这个的,刺青师这玩意儿太抽象了。只有我,他觉得我也喜欢,我懂他,我能继承他——” 沈倦笑了笑,抬手拍拍沙发垫儿,“继承他这个理想之地。” “所以,”林语惊缓慢地整理,“你后来走了,你反悔了,他觉得你背信弃义。” 沈倦顿了顿,转过头来:“你觉得背信弃义这个词用得会不会稍微重了点儿?” 林语惊听出他想逗她笑,所以她非常给面子的笑了,虽然她现在不怎么笑得出来。 有种短时间内自己都不会快乐了的感觉。 “可是你那时候还是个小朋友啊,”林语惊说,“一个初中生说的话,我小时候还想当宇航员呢。” 沈倦重新扭过头去,声音低低的:“他可能觉得,连唯一理解他支持他的亲人都不要他了。” 林语惊想起了之前看过的一个新闻,一个单亲妈妈,因为女儿大学想去外地读自杀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