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人原本拉近的那么点距离,也因着那场意外化为虚影。 有前车之鉴,宋予夺此番算是长了教训,并没再高高在上地去否认沈瑜。 再者,两人相识这么久,彼此之间也算是更为了解,宋予夺早就意识到自己当初那番话有多犯蠢,也难怪沈瑜会同他生气了。 听了宋予夺这话,沈瑜不动声色地出了口气,露出些笑意。 从京城到津山有百余里,并非一日能到,宋予夺索性就没让车夫赶路,而是不紧不慢地走着,还能看看沿途的风景。 天色渐晚之时,马车在沿途的小镇停了下来,寻了个客栈落脚。 “可巧,”那掌柜打量着宋予夺与沈瑜,笑道,“恰还有一间上房。” 沈瑜虽戴了面纱,可从她的衣着打扮还有发式,不难看出她已为人妇。夫妻同住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所以掌柜才会有这句“可巧”。 然而沈瑜跟宋予夺的情况却是特殊得很,两人在修齐居各住各的,就算是后来说开定了新约之后,也并没立即就搬住处。 迄今为止,两人也就只有初识那日是同房罢了。 面对掌柜逢迎的笑,沈瑜哑然。 在踏进这间客栈之前,她压根就没有想过什么落脚住宿的问题,更没料到此处竟会只剩一间房,以至于情形霎时就尴尬了起来。 可这小镇上也再寻不出旁的客栈,就只能如此。 掌柜见两人迟迟没有回应,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些,眼神中也带上些疑虑,不明白这有什么好犹豫的。 宋予夺仍旧没开口,而是侧过头垂眼看着沈瑜,仿佛是在等她拿主意一样。 “好。”沈瑜咬了咬牙,应了下来。 掌柜随即在账册上记了一笔,又拿了牙牌给他二人,让小厮引他们上楼去。 宋予夺先行,沈瑜短暂地犹豫了一瞬,随即也跟了上去。 这事委实是有些太过突然了,沈瑜虽是亲口应下的,可却仍旧有些恍惚,直到上了楼到了门前,还有些没能反应过来一样。 小厮开了门,又询问了宋予夺有何吩咐、还需要什么东西,随即便依言照办去了。 宋予夺站在门口,侧身让沈瑜先进,见她仿佛是还有些迟疑,正准备开口说些什么,却忽然被人给打断了。 “平远?” 没料到会在此地遇着认识的人,宋予夺一愣,随即寻声看了过去。 沈瑜注意到,沈瑜下意识的反应是戒备,无论是绷紧的身体,还是凌厉的眼神,都让她霎时也紧张了不少。但她却并没直接看过去,而是进了门,站在宋予夺身后,以余光瞥了眼。 这人的年纪看起来应当是比宋予夺略大些,一身劲装,从身形来看,应当也是习武之人。 他相貌生得不错,尤其是那双凤眼,很是出挑。 可右脸却有一道刀疤,从眼尾斜斜地到嘴边,几乎毁了他半张脸。 沈瑜乍一看是觉着他有些眼熟,及至见着他这道刀疤之后,方才想起他的身份来。 这人叫顾诀,曾是与宋予夺齐名的将军。 他并没什么家世背景,就是个寻常军户家的子弟,其父死后,他服徭役上了沙场,摸爬滚打拿命搏出的功绩。平心而论,他这样的出身,五年前就能与大败西域联军宋予夺齐名,有多大的本事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可近些年,朝廷却不大用他了,只指给他一些不疼不痒的事情去办。是以数年过去了,他的官职仍旧是与当年一样,到如今,却是已经低宋予夺一头了。 这其中的缘由,沈瑜倒是有所了解,所以才会印象如此深刻。 当年她还在清宁宫时,亲眼见着皇上听了一封军情奏报之后,摔了茶盏,直接离了后宫,到前边去召集朝臣商讨政务去了。皇后为此惴惴不安,着人去打听,宫人们私下也议论纷纷。 那是沈瑜头一次听见顾诀的名字。 “这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