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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节


的“沙盒”[15]里面,这是必要的安全守则。另外他虽然有点狗腿却非常英俊,有人——八成就是巴布狗自己——想到一个主意,说应该让黄蜂到他巴尔的摩的家乡和他上床,给他使个美人计。

    黄蜂叫他们去死。

    下一个主意也被她否决了。他们想要编写一个资料夹,内含看似炸弹的信息,具体地说是关于米德堡总部的渗入与外泄。然后由瘟疫和黄蜂开发出一种具高度独创性进阶的木马病毒恶意程序,植入其中。他们计划在网络上铺线索引诱傅勒注意到这个档案,运气好一点的话,还能让他激动到疏忽了安全防护。这个计划的确不赖,不用冒着可能被追踪到的风险主动侵入,就能进入国安局的计算机系统。

    黄蜂说她不会坐等那个呆瓜傅勒掉进陷阱。她不想仰赖别人犯错,而且常常唱反调、不合作,所以当她忽然想要亲自接手整个行动时,谁也不感诧异。虽然有几个抗议的声音,最后全都屈服了,但她仍不忘下达一连串指令。黄蜂仔细记下他们好不容易取得的系统管理员名称与详细资料,另外有关所谓的指纹辨识,也就是服务器平台与作业系统的对应,她也主动开口要求协助。但在这之后,她便关上与黑客共和国及外界之间的大门,瘟疫给了她一些建议,诸如不要使用自己的代号、化名,也不要在家里操作,应该使用假身份找个偏远的旅馆,以免被美国国安局的猎犬给追踪到,但他并不认为她听得进去。不用说也知道,她什么事都一意孤行,瘟疫能做的就是坐在松德比贝里家中的书桌前,绷紧神经等待着。因此他仍不知道她是怎么做的。

    有件事他倒是很确定:她成就了一个传奇。外头狂风呼啸之际,他推开桌上一些垃圾,身子往前倾在计算机上打起字来:

    说说看有什么感觉?

    空空的。

    这是她的回答。空空的。

    就是这种感觉。莎兰德差不多一个星期没合眼了,恐怕吃喝也太少,现在的她头疼、眼睛充血、双手发抖,最想做的就是把所有设备都挥扫到地上。一方面她是满意的,不过几乎不是为了瘟疫或其他黑客共和国成员所猜想的理由。她满意是因为她正在留意监测一个犯罪集团,正好借此得到一些相关的新信息,也找到证据证明一段原本只是令她怀疑的关系。不过她没说出来,却也惊讶其他人竟以为她会为了好玩而黑入计算机系统。

    她不是荷尔蒙冲脑的青少年,不是追求刺激、爱炫耀的白痴。只有在目的非常明确的情况下,她才会作如此大胆的冒险,不过很久以前,侵入计算机对她而言确实不只是工具。在最凄惨的童年时期,这曾经是她的逃避之道,感觉上生活比较不那么受约束。有了计算机的帮助,她可以冲破横阻眼前的障碍,体验片刻的自由。目前的情况恐怕也有那么一点成分在。

    首先她展开追踪,从此每当天刚蒙蒙亮她就会从梦中醒来,而梦到的总是一只拳头不停地、规律地击打着伦达路的床垫。她的敌人躲藏在烟幕后,可能正因如此,莎兰德最近才会格外别扭难相处。就好像从她身上新散发出一种阴沉感。除了身材魁梧、喋喋不休的拳击教练欧宾兹和两三个男女情人之外,她几乎不见任何人。她现在看起来状况比以前更糟,披头散发、目露凶光,尽管有时候会努力尝试一下,聊天的口才仍未见长进。

    她要么实话实说,要么一声不吭,至于菲斯卡街这栋公寓……本身就很精彩。这里大到可以容纳一个有七个小孩的家庭,但自从她拥有这个地方以来,完全没有装潢也没有把它布置得像个家。屋内只有几件看似随意摆置的宜家家具,连个音响都没有,或许是因为她不懂音乐,比起贝多芬的作品,微分方程式能让她看到更多旋律。但她的财富却足以媲美吕底亚末代国王克罗伊斯[16]。她从汉斯—艾瑞克·温纳斯壮那个骗子那里偷来的钱,已经增加到略多于五十亿克朗,所以想买什么都买得起。只不过就某方面来说,财富并未使她的性格产生重大改变,要有的话也许是变得更无所畏惧,而她最近做的一些事情也的确愈来愈极端。

    溜进美国国安局内部网络或许是越线了,但她认为有此必要,而且连续几天不分昼夜地完全投入。如今结束了,她眯起疲倦的双眼凝视着摆成直角的两张工作桌。她的设备包括事先买来的普通计算机和测试用的计算机,里头安装了复制的国安局服务器和作业系统。

    她在测试计算机上跑了自己的模糊测试程序[17],搜寻平台的错误与小漏洞。接下来进行除错、黑箱渗透测试[18]与各种第二阶段测试的攻击。这一切结果组成了她工M.coMiC5.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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