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真正可以处理这些可疑人物的人。 而可以处理哨兵和向导的,无疑就是危机办。当日地底人和半丧尸化人类推举出来的代表已经走在了离开王都区的路上。但在搭乘前往危机办方向的公车前,有狼人拦住了他们。 狼人是特殊人类里战斗力绝对不亚于哨兵和向导的一类。但由于他们大多脾气火爆,比哨兵向导更难管理,向来都是危机办内部认证的棘手人群。同时,因为狼人的数量极少,他们能获得的政治权利也相对较少,大部分狼人几乎天然地与其他普通人类和哨兵向导不对付:我也很优秀,我也很厉害,你们为什么只注意哨兵向导,不愿意关注我? 一旦报告到危机办,危机办的力量和大量哨兵、向导必定会涌入王都区。 高大健壮的狼人拦住了地底人和半丧尸人的代表:王都区的事情,由我们王都区的人自己解决。 地底人和半丧尸化人类最终被说服了,他们转头折返,与狼人联合,花了数日时间才将所有作乱的哨兵和向导全部控制住。 “但肯定有漏网之鱼。”边寒低声道,“比如直到现在,我们都不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会导致这么多人一起陷入精神异常。发疯的哨兵和向导只是一部分,但几乎占据了整个哨兵向导人群的一半,几乎全部都是二十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人,年幼和年长的反而没有任何异常。” 这部分年幼和年长的哨兵向导,在控制暴动人群中发挥了非常重要的作用。也正因为有他们的帮忙,被发疯的哨兵向导引发的怨怒才没有扩大成对整个群体的愤恨。 夏春点起了一根七星薄荷烟:“我记得中秋节那天钟楼上的大钟一直在响。楼上明明没有人,但是钟却响个不停,从早到晚,没有一刻是安静的。而且最诡异的是,我们几个狼人小孩被安排和半丧尸人一起巡查楼顶情况,只要有人靠近钟楼,钟声就会停止,人一旦离开,它又开始响了。这事情现在已经成为王都区流传最广的怪谈之一,没人知道是怎么回事。” “是精神体敲动的。”边寒说,“你们看不到它,但我在楼上看见了。” 还是中学生的边寒没有离开家,他在卧室的窗户里看到了那只趴在大钟上,用尾巴勾住木梁,一直奋力摇摆大钟的小东西——一头白色的北极狐。 “我不知道是谁的,但至少我当时没有见过,直到今天,我也没碰过一位精神体是北极狐的哨兵。”他皱眉回忆,“但是那头北极狐的样子很奇怪,它的脸不像狐狸……像什么我一下也说不出来,总之十分怪异。” 北极狐在钟楼上敲了一天的钟,夜幕降临时,它从钟楼上溜下来,消失在王都区鳞次栉比的建筑群之中。 事件平息之后,边寒把北极狐的事情告诉父亲。但父亲无论怎么去询问,得到的答案都是“没听过有这样的精神体”。 是钟声让哨兵和向导发疯的么?这件事成了边寒心里的一个疙瘩。那座钟楼是王都区的最高点,在这片不大的城区里,只要敲响钟楼上的大钟,整个王都区都会听到悠长的声音。在事情发生以前,每天早上和晚上六点,钟楼的钟都会准时敲响。 边寒后来渐渐想明白了:不是没有人见过这样的精神体,而是能看到钟楼上精神体的人,基本只有哨兵和向导。当时哨兵向导已经成为众矢之的,没人愿意再提。是风太大,吹动了大钟;是大钟太吵闹,让听觉灵敏的哨兵和向导感觉痛苦,进而陷入异常情绪之中。 很快,地底人、半丧尸化人类和狼人正式组成了负责维护王都区秩序的黑兵,而渐渐清醒过来的哨兵和向导花费了很大力气,才争取到加入黑兵的机会。他们查不出事情原委,这事便成了一个古怪的谜。而也正因为这起事件,黑兵中的哨兵和向导与其他三类组群的矛盾也是一直存在的。 “……等等。”雷迟大觉诧异,“已经有人被杀了,但是你们就这样让整件事过去了?这不可能吧?” “受伤的是王都区的居民,但是真正死亡了的,全部都是流浪汉和身份不明的外来者。”边寒告诉他,“维持稳定是最重要的,当时大家都已经清醒,所以这事情就这样压了下来。”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