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也觉得不舍:被炽热所包围确实让人害怕,但他又很好奇。 好奇化作了他不乐意承认的期冀:被某一个人的信息素完全吸引,被动物本能完全支配--他没有这样的经验,现在仿佛在深渊边缘摇摇欲坠。深渊对他伸出诱惑的蔓藤,他害怕坠入之后不得脱身。 “你发什么呆?”谢子京给他拿来一罐红牛,顺着秦戈视线看向白墙。这房子陈设极其简单,谢子京租用时是什么样,现在仍然是什么样,客厅除了沙发与茶几再无他物,只有吃火锅那天白小园给他带来的厨具让厨房沾了一丝人气。 “……红牛?”秦戈奇道,“为什么是红牛?” “我们不是要彻夜长谈吗?”谢子京在他身边坐下,侧身看着他,“或者你更喜欢酒?” 秦戈摇摇头。干咽下去的抑制剂在喉咙里留下清晰的异物感,就像仍旧有药丸子卡在那处,不上不下。他一口气喝了半罐。 他对谢子京有欲望。但那不是因为爱而产生的。 得到这个结论之后,秦戈长舒了一口气。 “兔子。”谢子京把水杯放好,冲秦戈摊开手掌,“快。” 秦戈:“你的口吻让我感觉自己正在做某种不正经的交易。” “确实不正经。”谢子京说,“从你进门的时候开始,我脑子里全都是不正经的想法。” 秦戈把手悬在他手掌上方,目光冷冰冰:“谢子京,我一会儿就要巡弋你的'海域'。你信不信我能让你这辈子再也无法在脑子里产生任何不正经想法?” 谢子京乖乖闭嘴,看着自己手掌上慢慢成形的长毛兔。 为什么秦戈的兔子这么小?为什么它不仅体型小,连胆子也小得过分?谢子京心里有不少问题,但长毛兔的爪在勾住他手指的瞬间,这些问题全都不重要了。谢子京用两只手抱着它,贴着脸蹭个不停。 秦戈:“你洗脸没!” 谢子京:“早上洗了。天气这么干,没必要一天洗两次。” 兔子立刻消失了。白雾散去,秦戈一脸冷冰冰。谢子京连忙去擦了个脸,飞奔回沙发。 “妈妈好严格。”他再一次如愿以偿抱上了兔子,“哦,爪爪。” 兔子再一次消失了。 秦戈:“你刚刚说什么?” 谢子京:“好他妈严格。” 秦戈满脸狐疑,在谢子京“兔子换海域”的催促下,只能再次把兔子释放出来。 兔子迫不及待地跳进谢子京手掌,眯着眼睛,耳朵晃动,小尾巴也摆来摆去,显然心情极好。 精神体的情绪状态受它的哨兵和向导影响,而同样的,它们也可以反过来影响哨兵和向导的心情。 秦戈要一直绷紧面部肌肉,才不至于让自己看着谢子京和长毛兔蹭成一团时露出笑容。 “不许亲它。”他竭力让自己的警告显得严厉,但于事无补。 谢子京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好,便举着兔子的小爪子说:“看,我们的小爪爪。我最喜欢的果然是你的长毛兔。虽然最近在危机办里也发现几个精神体是兔子的向导,但没有一只兔子像你这么可爱。” 秦戈:“……你可真闲,我们都忙成这样了你还有空去找别的兔子玩儿?” 谢子京:“什么兔子都没有你好。” 他盯着长毛兔圆溜溜的黑眼睛,满脸都是秦戈难以形容的慈爱。 长毛兔抖抖耳朵,主动凑过去在谢子京脸上亲了一下。 秦戈:“……” 谢子京:“它又亲我了。” 秦戈恼羞成怒:“它是看你没洗干净脸!” 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