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红旗打一顿,就知道出来,出来干什么啊? “爷爷,我想你了,回来看看你。” 给江长源膈应的心口疼,嘴上说着想他了,可是人家头也不回的上楼,“别给他吃晚饭,饿死他。” 冬嫂一边做饭,一边答应着,“唉,不给他吃,饿着拉倒,瘦成一个麻杆。” 家里都吃过了,手里忙活着,江长源到底是没说什么。 家里有收音机,太红旗里面放磁带,“我知道你会跳舞,可是一次都没有看到过。” 宋清如自己把鞋子脱下来,就穿着袜子,她没穿舞鞋,鞋子不合适。 跳自己最拿手的来,练习了无数次了,太红旗就坐在房间里唯一的一把椅子上,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人面桃花,一举一动都跟平常不一样。 你可能看过群舞,看过歌舞表演,但是有没有尝试过只有只有一个舞者为你跳,只有一个观众在那里看,就跟霍乱时期的爱情一样,无论世界怎么样,眼睛里面只有两个人,在广场上旁若无人。 宋清如视线紧紧跟随者太红旗,一双杏核儿大的眼睛,倒映着一个人的影子,舞者的专注是很让人沉迷的一件事情。 时光是可以被定格的,无论世界如何运转,无论如何斗转星移,可是爱人的眼光不会变,收音机里的音乐缓缓的流淌,像是唱出了一番千古。 太红旗有一种不真实的恍惚,岁月宁远,大概就是如此了。 宋清如不仅仅是给太红旗的,她需要太红旗的认同,也需要最完美的自己,她最后有一个高技巧的旋转跳跃。 轻盈的身体像是一只蝴蝶,翩跹又美丽,脆弱又遥远,就跟一枚夹在泛黄书页里面的红叶一般,忍不住让人拈在手心里,轻轻地托在阳光底下,看着那细细的纹理,眼眸里自有一番烟雨山水。 就在宋清如觉得圆满的时候,落地的时候即出现问题了,她自己着力的脚不稳,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响声,太红旗都来不及反映,快速伸着手去拉。 可是还是没有扶住,宋清如一只脚压在身子底下,脸上血色都无,那只脚明显不正常的姿势,迅速的肿起来了。 太红旗吓坏了,事情太突然了,他身体前倾,一下子就蹲在宋清如身边,没敢动,“怎么了,是不是脚受伤了?” “我扭伤了。” 太红旗伸手摸了摸,没敢碰,他自己部队出来的,见得摔打多了,上手一摸心里就一沉,只怕是很严重了。 抿着嘴抱着人就往下走,一边下楼梯一边喊,“爷爷,去医院,三儿不小心扭伤了。” 太红旗步履匆匆,江长源先前还听见楼上有音乐呢,俩人也不知道干什么了,竟然就扭伤了。 太红旗抱着宋清如,月色底下看着她额头上全是冷汗,应该很疼,警卫开着车,太红旗坐在后面,他揽着宋清如,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扭伤脚腕的上半截,尽可能的不要晃动。 宋清如很害怕,她怕自己的腿坏了,那动作她以前经常做的,难度很大,但是真的很美,很好看,也很考验人的能力。 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头朝里面紧紧贴着太红旗,说不出什么感觉。 太红旗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将冷汗打湿的头发给她拨开,感觉她头上很多冷汗,干脆拿着自己的袖子在那里擦, “没事,没事的,你别怕,我陪着你。” 以为只是简单的扭伤,女孩子有时候走路磕磕碰碰的,穿的鞋子带着跟就容易这样。 可是宋清如当时没穿鞋子啊,她自己是脱了鞋子的,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大概就是有问题了。 医生开始没在意,可是上手一摸,问了宋清如几句话,面色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人的骨头其实很结实的,尤其是年轻人,比小孩子老年人都要好的,不会轻易扭伤,更不用说是直接断了的。” “但是这个情况就很奇怪,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怎么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医生纳闷了,听了太红旗一说就更纳闷了,“那只是跳起来,落地的时候就这样了啊?” 确实是这样,如果说是真的有什么问题,那就是跳的有点高,但是也是正常人接受范围以内,他们平时的训练,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 “还要做检查看看,现在就是先接骨了。” 正骨接骨多痛啊,必须马上进行,不然时间长了肿起来,里面化脓有积水就难办了。 弄不好是留下残疾的,太疼了,不能打麻药,宋清如本来就白,现在脸色就跟白纸一样,她自己害怕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