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位都在入席之列…好一个修罗女,夏族把你献出真是助本宫来了,你是本宫的福星,大大的福星。深宫夜宴,几盏鸠酒,这个好,这个好。” 玉修罗美目盼兮对沐容若含情流转,绕着发梢点弄着他袒露的颈口,喏声道:“鸠酒最好,悄无声息也不会脏了太子殿下就要登基的地方。只怪族人把我送来,让修罗女成了无依无靠的人,这才不得不为自己打算,太子青云之上,修罗女的下半生才有指望,还望太子怜惜,给修罗女一个好归宿。” 沐容若心里一阵狂喜,抱起身上柔若无骨的玉体迫不及待的朝床褥走去… 院子里的乌雅听着屋里传来的声声低吼,夹杂着女人毫不避讳的浪/声娇唤,这个在宫里待了十几年的姑姑也是有些臊红。玉嫔一身媚骨,宣离帝之死多少也有被她掏空了身子的缘由,这老子去了,儿子急巴巴的又扑了上来,也不知是不是沐氏的劫数。 乌雅低低叹息,轻步走出院子。 苍都,襄王府。 沈啸天已经看了几遍宫里送来的帖子——太子登基前夜,请朝中肱骨重臣进宫一叙,以亲君臣之情。帖子附带的名册了,不光有自己的名字,沈炼也昭然在列。 见丈夫脸带踌躇,花银端着茶盏走近,低头看了眼道:“你不想去?不想去就推说病了,沈家就要辞官离京,去与不去太子也不会计较,该是巴不得沈家不出现吧。” 沈啸天摇头道:“这几天宫里忙着皇上的丧事,我还没寻到机会和太子细说辞官的事,何况,新帝还没登基,襄王府一门三辞也是对新帝的不敬,我本来是想等登基大典过后…也罢。”沈啸天放下手里的折子,“那就趁夜宴众臣都在,我当着大家的面向太子提出辞官,那么多人都在,我沈家走的干干净净,太子日后也不好再为难沈家。银儿,你觉得如何?” 花银拾起帖子又看了眼,淡眉微动却又在这几行字里看不出什么异样,“新帝登基,都要设宴款待大臣?” “额。”沈啸天应道,“也不是一定要有这个规矩,皇上宴请大臣多是为了以示亲厚,新帝这样做,更是为了拉拢群臣,后头理政也麻利方便些。咱们这个太子平时傲气,这档子倒是得体妥当,也是难得。” 花银眉间溢出疑虑,“太子和炼儿不和已久,宴请名册里也会有炼儿?” “银儿有所不知。”沈啸天端直了身子,“骁武侯是一品爵位,皇家宴请漏了谁也不能漏了王侯,太子就算对炼儿心存芥蒂,也不能逆了朝堂的规矩。” ——“这样…”花银隐隐还是觉得有些奇怪,但听丈夫说的认真,便没有再追问,花银把还冒着热气的茶盏推到沈啸天手边,忽的抬眼道,“说到炼儿…从你们父子打宫里回来,他怎么就像是没着过家?” 发问的档口,长子沈追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厅里,咧嘴笑道:“娘亲问的好,我就是来和爹娘戳这弟弟一脚。沈炼啊…”沈追狡黠一笑也不急着开口,慢悠悠的端起父亲手边还没动的茶盏,美滋滋的抿了口,不急不缓道,“沈炼啊,这几天穿梭在苍都几个出名的戏台子里,看着快活的很。” ——“戏台子?”沈啸天剑眉一蹙。 沈追见父亲好像起了怒意,赶忙放下茶盏辩解道,“爹先别急,沈炼没有入了哪个戏子的魔障。我是觉得…自打龙三小姐去世,沈炼就没有一天快活过,这回他去涟城,临行前您和娘不也是日夜担心,生怕他去了涟城触景生情更加走不出来。难得他又有兴致和辰世子游荡苍都,去听听戏也好,总比每天闷在家里苦思亡人好上许多吧。” 见爹娘还是不做声,沈追又道:“爹,何况还有辰世子在,沐青辰家那位龙二小姐可泼辣的很,有她在,沐青辰还敢跟着沈炼瞎混?只是听戏而已。” 花银沉思片刻道:“涟城回来,你弟弟和你提起过龙筱没有?” ——“没有。”沈追斩钉截铁道,“只字未提。” 沈啸天起身扶住花银,低声道:“也许去涟城也是为了解脱心中情魔,这样看来,倒是好事,你也不用太担心炼儿。” 沈啸天看着沈追道:“不用多久咱们就会一起离开苍都,你弟弟爱去哪里也不用多管他,只要别生出什么事端就好。” ——“追儿知道。” 看花银有些发怔,沈啸天扳过她的颈脖温声道:“你有心事?” 花银沉默许久,终于挤出话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心里有些发慌,你们父子这几天都留心着些吧…” “娘是舍不得苍都吧。”沈追哈哈笑道,“山高水远,我倒是想到处游历看看,爹操劳半生,也该带着娘四处逍遥,不用舍不得苍都。” 看着长子喜乐无忧的笑脸,花银勉强露出笑来,冷不丁又扫见茶几上放着的帖子,心头阴霾一片。 苍都,妙乐斋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