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他猛一抬手挥鞭,“驾!” 马蹄声阵阵,黄沙飞扬,身着官服的几人转瞬便将幼家的马车包抄,为首的人呵斥道:“停车!” “大胆幼有为,官商勾结,贩卖私盐,意图逃窜!” 车夫因这一变故而愣住,以至于没有立刻依言停下马车,捕头见状从指间投出几枚石子,击中马腿,奔跑中的骏马顿时半跪在地,车厢也跟着倾斜,赵氏慌忙扶住幼清,满脸都是怒容。 “你还敢贩卖私盐?” 幼老爷恍然回神,“外面真是在说我啊?” 随即他冤道:“夫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惜命得紧,哪里敢碰这些东西!” 见着幼清无事,赵氏的脸色才稍微好转,更何况幼老爷平日什么事都会同她商量,贩卖私盐这等捉住便是死罪的买卖,量他有十个胆子也是不敢的,便压下心底的不安,说:“你同我嚷什么?自己出去和官老爷说清楚。” 幼老爷闻言钻出马车,拱手道:“几位官老爷,这、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他讪笑道:“比方说是个同名姓的幼有为?” 捕快们相视一眼,为首的那人问道:“你可是江南商贾,籍贯金陵?” 幼老爷点了点头,“不错。” “江南布庄可是你的商铺?” “是我的。” “那便没有误会。” 这名捕快给身后几人使了一个眼色,“把他带走。” “官老爷,我那商铺只是一个布庄,里面全是丝绸锦缎,当真没有私盐。”幼老爷的心里“咯噔”一声,故作轻松道:“难不成我还能把盐裹进布料里往外卖?” 捕快一声冷笑,“方才还说是误会,三言两语便自己全部都招出来了,带走!” 幼老爷目瞪口呆道:“难不成真的是在衣料里发现的盐?” 为首的捕快懒得再同他一问一答,“张员外的女儿大婚,在你那江南布庄里订了十几匹绸缎,结果收到的绸缎里包着盐巴。” “这皇城根下,竟如此大胆!” 这一桩生意,幼老爷是有些印象的,毕竟那张员外出手阔绰,又催得急,布庄为此还特意让人来幼宅请示幼老爷。 想到这里,幼老爷瞟一眼来势汹汹的捕快,忍不住抽自己一嘴巴子,“我这张嘴。” “……今天莫不是撞了邪?” 马车内的赵氏听得一清二楚,她蹙起眉,尚在思量眼下这情形该如何是好,幼清不安地问道:“娘亲,怎么办呀?” 他眨了眨眼睛,“我是王妃,要不然我出去吓唬吓唬他们。” 赵氏连忙按住幼清,不想让他出面,毕竟幼清不经事,从嘉王妃这一身份倒是能把这几个捕快压住,只是他尚撑不起来,说不准还会让这几个五大老粗冲撞一番,得不偿失。赵氏便轻声安抚道:“你别给我们添乱,就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不要出去,我来看一看。” 幼清苦恼地说:“我们怎么一回金陵就倒霉。” 赵氏一想还真是,只得哑然一笑,俯身走出。 “诸位官老爷,恐怕真是有什么误会。”赵氏笑吟吟地说:“我这相公呀,贪财是贪财,此等不义之财却是断不敢挣的。” “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捕快丝毫不松口:“否则为何昨日我们才到布庄搜查,今日一早你们便急急出城?” 捕快来过布庄一事,幼老爷与赵氏并不知情,赵氏与幼老爷俱是一楞,“什么?” “官老爷,昨夜我们歇得早,的确不知此事。”赵氏笑了笑,“至于这会儿急急出城,只因着我儿有了身子,我们打算趁着他如今能跑能跳,赶紧带回金陵养胎去呢,纵是有天大的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