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这是简雁容自己做的决定,陶不弃拉着许庭芳的衣袖,一脸的舍不得。 他们靖国公办起的学堂,每个都人满为患,得到百姓的赞赏,陶不弃已经将简雁容当做师父,就差为她塑一金身,每日供拜,不过简雁容只要开口,他定会为她塑金身的。 这顿饭吃的稀里糊涂。 “明日就走么?” “恩。” 二人一路拉着手,谁也不愿意松开。 “那明日我来接你。” “好。” 简雁容的心一直不在线,原本以为的事情,不想却这么复杂,简雁容开始憎恨自己怎么这么聪明了。突然想起若是许庭芳知道了,不知会如何。心里一软,伸手抱住了许庭芳。 “无论如何,你都不要离开我。” “只要你不放开我的手,我永远都在。” “我若是放开了呢?” “你不会放开的。” 简雁容的眼泪夺眶而出。 第八十六回 手中的白玉扳指随着摩挲左右转动,许临风的心竟也跟着马车一起一伏。此刻程清芷以为皇后,程秀之高居相位,一想到是自己将他送至那高位时,许临风恨极。 这曾将江山玩弄于股掌之人,竟敌不过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新秀之上,甚至此人数次欲取自己儿性命,这算是报应么? 闭眼沉思,似乎顾氏就在眼前,清丽依旧,唯独看自己的眼神,凌冽不屑。 “许临风,我要你日夜都梦魇,日夜都被孤魂恶鬼缠身!”顾氏的诅咒并没有应验,他反而一步一步,爬上高位,最后竟被顾氏的儿子取代了自己,这难不成比梦魇更让人害怕?冲天的大火,将京城西南角的天空烧的通红,原以为大火不仅埋葬了自己的爱恨情仇,还埋葬了顾氏一双儿女。 岂知,这般造化弄人。 “相爷,”许通停马,唤了一声。 许临风收起回忆,往宫内走去。 曹太后此时早已在琼玉台等候,昨夜许临风就派人传了密信过来,今日有要事详谈。琼玉台在宫中北角,一般去的人少,且那是自己一心练字养生的地方,却也成了她和许临风密会之处。曹太后一人静坐在金丝孔雀翎之后,一盏惜月若水灯柔柔映照四处,不明反暗。 而许临风也如同这盏灯一样,幽闭不明,曹太后轻轻叹息了一声。 “深秋天寡,太后还是要爱惜身体才是。”许临风从屏风后疾步上前。 不愧是和自己同床共枕过近十年的人,能毫不费力的捕捉到任何情绪。曹太后愠怒,既然如此,当初又何必将自己推进这深宫之中。 “许相有何事?”曹太后不愿与他多语,自是客气至极。且他现在不在相位,也威胁不到朱竮。然,她一个女人,且知男人危难之时能做出比卖妻求荣更恶心人的事来,更何况是当初权倾朝野的许相。 “庭芳两次遇刺,危及性命,”说道此处,许临风微微抬头,曹太后脸色已变,“不知太后可知?” “许临风,虎毒不食子,你居然暗杀自己的儿子?”曹太后从黄花梨暗流沙榻上站起,手中的紫金浮雕手炉掷地有声,许临风居然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 “太后息怒。”许临风不反驳,只冷冷一笑,“我在太后心中就这么不堪?若是我要杀自己的儿子,何必要借他人之手?” 曹太后的心随着许庭芳而刺痛,幼时别离,至今无法相认。不过许临风说的这么清楚,那定是没有错。曹太后缓缓坐下,抑住即将涌出的悲痛: “许相请说,我一定护庭芳周全。” 许临风的嘴角扯动了两下,隔得远,曹太后并未看见,且分别多年,对此人除了心狠手辣之外,就剩下不择手段。 “程秀之,当今国舅爷。”不顾曹太后惊愕的眼光,许临风将手中握住的证据一一说明,没有隐藏,只是隐去了自己害死顾家一事隐了下来。 曹太后显然不是十分相信,脸上的表情由惊愕变成了惊恐,若许临风所说属实,那许庭芳岂不是随时都有危险? “国舅爷和庭芳不是一直交好么?”曹太后质疑。 “程清芷爱慕庭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