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我。”简雁容又气又恼,面色有些发白。 程秀之见她着急,得意起来,不恼了,搂着她,身体朝前一挺。 咚地一声,书案和墙壁相撞,金戈铁马战鼓擂动,简雁容在摧魂的声响里感觉到程秀之身体发生了变化,推着他肩膀的手不由得瑟瑟发抖。 见她六神无主慌张失措,程秀之益发的得意,俯下头,咬住她耳朵笑道:“只怪爷把你放走了,让庭芳得了近水楼台之便,爷今夜便好好疼你,让你再也忘不了爷。” 疼你个大头鬼! 简雁容抓狂,一时大意,忘了此时境地,张嘴没骂出话来,反让程秀之得以长躯直入,软滑的舌头在她嘴里一荡,看她抗拒,抵住她舌尖狠狠一咬。 简雁容最怕疼的,舌尖又是人身最脆弱的地方,嘴里血腥味儿还没散开,她的泪水已掉下来了,盈盈如珠,一颗接一颗淌个不停。 “记住了没有?”程秀之大乐,舌尖在简雁容嘴瓣一卷,将那上面沾着的一点鲜红吞吃。 变-态!简雁容暗骂,疼得厉害,什么主仆尊卑尽皆抛之脑后,喉间几不可闻暗哼了一声,一条腿轻轻移动,卡到程秀之双腿之间,而后——拼尽吃奶力气朝上一顶。 “啊!”程秀之惨叫,声音响彻云宵。 “刺客又来了?” “爷!” “大人……” 好几个声音一齐响起,许庭芳身形最快,只是离得最远,和韩紫烟欢哥同时冲了进来。 程秀之一双手捂着裆部发抖,听到人声后急忙松开,此时疼得直不起腰,在许庭芳面前却不愿失态,飞快地压下痛苦,风情万种地笑了起来,满足、得意、羞恼等等,又故意撩了撩头发,使之披散开来,看起来,恰是激烈的欢好后的虚弱。 许庭芳飞快扫了一眼,又看简雁容,简雁容束发微有绫乱,衣裳也略有歪褶,和程秀之的形景再暧昧没有。 许庭芳和简雁容几次失控,隐隐约约知道刚才发生过什么,没有看到刺客的宽心之后,更加失落。 “爷,你大叫干嘛?”欢哥傻怔怔问。 “爷喜欢大叫不行吗?”程秀之翻白眼,一面又颤着嗓子柔声喊简雁容:“过来扶我到床上歇着。” 简雁容哪肯去扶他,不只不扶,还飞快地往许庭芳身边躲,闪到他背后,探头,指使欢哥和韩紫烟,“快,你们俩扶程侍郎上床歇息。”一面说,一面扯许庭芳,示意他带自己赶紧离开。 程秀之气得几欲发狂,一双桃花眼狠瞪着简雁容,黝黑的眼珠底下埋着火种,哔哔叭叭烧着。 简雁容也不管程秀之如何了,拉了许庭芳猫腰往外闪。 那房间是她的房间,晚上别指望程秀之还给她了,虽刚入冬,天气也很凉了,尤其夜里,简雁容才想问许庭芳他那边有多余的被子没,寻思抱了另找一间空屋睡觉,许庭芳拂了拂袖子,将她拽着他胳膊的手抹开,一径走了。 生气自己隐瞒了? 应该尽早跟他坦白的,简雁容暗悔。 心中觉得是自己的错,道理明白,却还是意难平,究竟恼着什么,也说不出所以然。 跟许庭芳在一起,简雁容不复坚定独立,不自觉便依赖他,女孩子有的娇气她也有,不只如此,享受许庭芳的呵护体贴习惯了,潜意识里还觉得许庭芳要让着她,体谅她。 夜风越发急了,寒意渗人,不多时,小雨缠缠-绵绵洒下,简雁容憋着闷气,又怕程秀之晚上还使妖蛾子,横竖跟许庭芳抱也抱了,亲也亲了,再装清风明月两不相干只是自欺欺人,也便不另找宿处了。 进了许庭芳房间,要上床一块睡时,又有些羞涩,想了想,摸出一床被子,在拔步床前的踏步处铺开倒头睡觉。 第四十七回 雨越下越大,嘀嘀答答敲打着窗户,简雁容睡得极不安稳,迷迷糊糊忽然就来到一个从未去过的河中,那河很宽,河岸那头青山隐隐,河上一座桥悬浮,两头都是水,水面浓浓的白雾,又湿又冷,简雁容正想转身走,桥上忽然凭空出来一个人,那人一袭白色薄袍,袍袖迎风舒展,不需起舞,自有韵律,皎洁的华光萦绕,翩然若仙。 河水原来涟漪轻荡,意韵悠扬,忽然间平地生波,巨浪翻滚,黑压压一浪赶一浪,嘶吼着沸腾着,桥身很快沉入水中,桥面渐渐的也要被淹没。 桥上那人回头,眼神空茫,魂不守身,原来是许庭芳。简雁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