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悟,半晌,问道:“严兄弟,你认识秀之,跟他有过节?” 当然认识,早晚都见着,过节可大了,实话不便说,简雁容正苦恼,柜台那边传来喧哗之声。 简雁容面朝着柜台,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胖子带着两个小厮,正对着掌柜拍柜台捋袖子。 “怎地?本世子来了还得等位?” “让我家世子等待,你活的不耐烦啊?” 胖子头戴紫玉冠,着一袭华丽的蕊红绣刻丝瑞草云雁锦袍,粗眉大眼长得不错,不过,鼻孔朝天满面骄狂,看着便让人掉胃口。 三醉楼如此清雅的所在来了这么一个人,犹如白雪地里踩下野兽蹄印,一片清香中飘来浊臭,简雁容微皱眉。 “是靖国公世子陶不弃,别看他。”许庭芳低声道。 他背对着柜台没看到人,然陶不弃声音洪亮敲起的铜锣声一般响,想听不出来都来。 “是他呀!”简雁容颇扫兴。 不是官场仕族中人,她也听过陶不弃的大名。 陶不弃是京城名人,跟程秀之和许庭芳差不多一般声名响亮,不同的是,他响的是臭名。 年已二十二,陶不弃却一事无成,终日流连于京城各大勾栏瓦舍秦楼楚馆间,若只是眠花宿柳吃喝玩乐也罢了,偏陶不弃有些左性,吃完嫖完了,遇着不合意的,连银子都不给。 靖国公除了祖荫爵位,本人也有万夫不挡之勇,旁人畏着靖国公之威不敢得罪陶不弃,能避则避,万不得以打照面了,也是顺着他。 这么着,把陶不弃养得更猖介骄狂了。 许庭芳相府公子亦不欲与陶不弃争锋,简雁容更没有挫强扶弱的侠义心肠,两人低眉敛目专心致志吃东西。 陶不弃在许庭芳和简雁容说话时也在四处张望找桌位,一眼便相中他们这个临窗可以尽览梧桐山翠色的好位置,朝他们走过来了。 “小子,你们去和别人拼桌,这位子爷我要了。” 这么蛮不讲理横行霸道也可以?这可是天子脚下呢!简雁容一时间呆滞。 四下里鸦雀无声,一众食客眼见眼见陶不弃仗势欺人,尽皆把头埋到胸膛,别说出头打抱不平,连喘气都轻了三分,生怕惹祸上身。 “小子,听到没?让开。” 陶不弃肥腻腻手毛密实的一只手朝简雁容伸过来,堪堪要拎上简雁容后衣领时,一双箸子插了过来。 “世子,幸会。”许庭芳冷冷道,箸子叉开陶不弃的肥猪手后还拔了一下,施上暗劲扫过他肩膀。 陶不弃至此方看清面前桌位尚有许庭芳,未及开口,已被逼得东歪西倒倒退了好几步。 “世子爷,你没事吧?”陶不弃的两个小厮大呼小叫,陶不弃摇晃许久方定住身形,一张大胖脸红得像刚从烧烤架上撤下来的肥猪头。 形势不妙,一触即发。 许庭芳先前避而不欲与陶不弃打照面,显然不想招惹这个花花太岁,简雁容大眼珠滴溜溜转了转,拍手大笑,道:“陶世子是吧?久仰大名,世子和庭芳公子一样,也想跟在下买这个桌位?” “买桌位?我们世子何用买桌位?”陶不弃的两个跟班磨拳擦掌大叫。 “不买吗?哦,在下误会了。”简雁容不以为意,看向许庭芳,“庭芳公子,在下这个桌位就卖给你了,承惠,一百两银子。” “不就一百两银子吗?我买了,陶六,给钱。”陶不弃大叫。 拉着许庭芳出了三醉楼,简雁容再也忍不住,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你呀!”许庭芳摇头不已,无可奈何看着简雁容,眉梢眼角含着笑意。 简雁容笑了半天方止住,眼睛亮闪闪光芒跳跃,“没让你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