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股真气短暂控制住谢无咎,他手中的小男孩被人迅速夺走,救回一命。 陆行焉·报复 孟至清七天前就到了弼马镇,他得知谢公子在李洪崖府上的事,生怕李洪崖又对谢公子不利,这些天就一直在暗中守着他。 今夜他若晚出手片刻,这个小男孩就要死于谢公子手上了。 孟至清救回小男孩一命,心生出欢喜。 救人一命,就是他的欢喜。 “和尚,你怎在此?” 谢宴重新有了意识,见到是孟至清,并无喜悦感。 孟至清将自己这一年的经历不分具细地陈述出来,说到最后,谢宴已经疲乏地睡去。 经历昨夜一事,二人断然不可留在弼马镇了,谢无咎从李府盗来两匹马,二人连夜骑到近郊的野地里。 孟至清这一年游走北境各国,走遍了,便要回去破云寺了。 孟至清不大会骑马,他慢吞吞地跟在谢无咎身后,到一段岔路口前,谢无咎停下来等他。 孟至清赶到他身边,问:“谢施主,你要去何处?” 江湖之大,山高水远,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我还有件事要办,你可认得去破云山的路?” 孟至清想了想,他并不认得。 他摇摇头,却自信地说:“我可以问路的。” 他拍拍和尚的肩膀:“那我们有缘再会。” 孟至清愣了一下,道:“谢施主若无处可去,可以到破云寺来找我。破云寺只我一个人,也怪害怕的。” 等他说完,谢无咎调转马头,朝奈何府的方向奔赴去。 每到寒冬,谢欺山的身体就变得格外差,他畏寒,身上总要裹上一层厚厚的毯子。 陆行焉昨日刚回到疾青山,这次,她把萧声声也带来了。 谢欺山生气地问:“你带她来做什么!” “她有了身孕,来到疾青山,好歹有人照顾她。” 谢欺山呆在原地。 陆行焉脱掉身上披风,立屋檐下甩去披风上的风雪。 “谢欺山,你要做父亲了。”她笑盈盈地说,“萧声声怕你不愿见她,都不敢进来。” 她给谢欺山的书房点了支味道清淡的香,检查完炉火,便离开了。 良久后,吱哑一声,门被推开。 萧声声站在门口,不安地向里面张望。 谢欺山愣将身上的毯子扔到一边,不顾门口风雪,疾步上前抱住了她。 “蠢丫头。” 萧声声亦环住他,她开朗地说:“谢欺山,你这么久不来看我,我以为你死了呢。” 陆行焉望着屋内一双人影交叠,欣慰地笑了。 这时,奈何府的人送来消息,说是宗主在奈何府等她。 天色已晚,又是大风雪。 陆行焉道:“我明日再启程。” 她不知道谢宴此时出现,到底出自什么目的他要来杀谢欺山么?还是要来杀谢夫人? 还是和自己有关的? 陆行焉坐在窗前,望着飞扬的大雪,她许久地失神。 当年她离开奈何府,就是这样的天气。 她手中握着明镜刀,刀鞘上嵌着的宝石硌着她手心。 她摊开手掌,只见自己一双手似完好的白玉,没有任何练武留下的痕迹。 她想,是不是自己把他想得太坏了 她倏地起身,披上披风,握起明镜刀,带上风帽走入大雪中。 抵达奈何府,已经三更,她冻得不能言语,十指僵硬,无法伸展开。 未待她暖和起来,一个炽热的怀抱,似一堵火墙将她禁锢。 “谢无咎,你放开我。” 她挣扎了一番,但谢宴极为霸道,他不给她任何空间。 二人纠缠的时候,她的风帽落下来,青丝流泻而下,谢宴捧住她的后脑勺,朝她唇上咬了下去。 陆行焉咬紧牙关,不让他舌头进来,谢宴便咬她的唇,她的唇瓣被咬破,他尝到血的味道,才松了口。 他冲她调皮一笑:“陆行焉,恭喜你终于站上了万山之巅,整个江湖都要听令于你了。” “你放开我,好好说话行不行?” “我放开你,你就跑了。” 话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