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衣听了之后连忙摇着脑袋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奴婢不想让姨娘知道,奴婢先告退了。” 人飞快地从身边走过,顾潋清侧了侧脑袋,“真是个奇怪的丫鬟。” 顾潋清看着里头一尘不染,顿时连日来阴沉的心情也有所好转,躺在床榻上没过一阵便睡过去了。 笙箫从主屋一回来没看见墨衣的身影,听见外头有动静便探出个脑袋一看,墨衣将木盆放在地上,脸色有些哀伤。 小丫头凑过去歪着个脑袋道:“姐姐,你上哪儿去了?” 墨衣被她吓了一跳,瞪了她一眼道:“你在这儿做什么?” “自然是做完事情回来啦,倒是姐姐,这会儿没在玉芝阁,是去哪儿了?”笙箫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洞察力不一般,早就看出来她不对劲了。 墨衣却支支吾吾道:“没什么,进去吧。” 笙箫一跳一跳的跟在后面道:“有什么心事最好赶快去弥补吧,免得日后后悔。” “你小丫头都知道什么?”墨衣嗔了她一句,转头进去将门关上,将笙箫关在了外头,笙箫推了推推不开,嘟起嘴便蹲在了门口。 墨衣靠在门框上,叹了口气,眼泪就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马上擦了擦,不让自己哭太久。 若是让小丫头知道她做了这么过分的事情,估计得气死。 房止朔素日是与一帮狐朋狗友出去逛雅楼,与潇湘楼里的花魁红苓相识多年,是难得的红颜知己。 今日一帮人也围在一起,诗词雅颂,琴女雅女相伴,桌上好酒几坛。 “听闻乔家女,乔璇衣被遣送回了娘家,多半是被休妾了。”一个男子说道。 另一个接着说:“那可不,乔家那乔娇婵与顾潋清是相对欢喜的,好不容易怀上了孩子,居然被她给弄没了,如何能不气?” 方才脸上还堆着笑意的房止朔顿时收了扇子,“诸位是自己瞧见的,还是听闻的?” “自然是听说的了,房兄这话说得。”那男子笑着想拍房止朔的肩膀,却被他满是冷意的眸子给吓退了手。 “既然无凭无据,单靠酒饭过后的传言,便更加不能理会了。”房止朔拍着扇骨说道。 红苓听着凑过来身子,替他满上一杯酒笑道:“还是头一回听子暮替人说话,莫非有什么交情?” 一桌子的人纷纷来了兴头,将脸往前头一凑,正准备听故事呢,房止朔将扇儿一摇,口出二字:“并无。” “切,既然如此,那房兄为何能判定那女子没做加害之事。” “你们既然能够苟同,那我为何不能反驳?”说着,眯起眼睛笑了起来。 桌上几人虽也尴尬,却还是陪着一同笑了一阵,随即也没再提此事,谈起了风月来。 房止朔并未参与进去,从袖子里拿出一只簪子,细细的摩挲着。 红苓坐在他身边问道:“这是哪家的姑娘给的心意?” “只是有人掉的罢了。”房止朔对她道,随即将簪子收回了袖子里去。 红苓心细,更何况房止朔怎样的为人她会不知?若当真是随意的捡到的,早就送了某个姑娘去了,哪还会如视珍宝般放在身上,怕是有了心头之人了吧。 虽然知道这一日会到来,可红苓终究觉得难受。 用过了晚膳,她便早早地回了闺房里头,秋娘来了正瞧见她在做锦囊,笑着道:“怕是做给顾潋清的吧。” “嗯,闲着也是闲着,”乔璇衣将手头的针线活放下,扶着她坐下来,“娘,您身子不好,别到处乱走了。”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