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自己,如今想来,竟然是因为这个了? 因为这个,怕是她月子都没坐好吧? 萧正峰想起这个,心中歉疚,想着自己的女人在生产这种关键时刻,自己两次都没有办法陪伴,却让别人钻了空子,让她心伤。 他半合上眼来,把那个“仇人”两个字在心里揣摩着。 谁呢,谁是谁的仇人? 这一晚,夫妻二人在长久的分房后,是第一次同床共枕的。 阿烟担心萧正峰的身子,并不敢惹他,可是萧正峰的手却根本不放开。没奈何,她只好撑着起来,让他好生歇着,反而自己劳累这事儿。 这种事儿吧,一回生二回熟,她也渐渐上道了。 现如今她这么做的时候,再也没有了鹅卵石咯着脚生疼的那种迎难而上的痛苦感,反而开始顺畅起来。她俯首看下去,觉得自己就是在骑马。 一匹雄健强壮的高头大马,明明应该桀骜不驯,明明应该俯视天下的,可是却在她下面是如此地驯服,听她号令,言听计从,从不敢有半点违背。 她的手一动,掌握着的便是他的命。 这一次当她从他身上摔下去的时候,她没哭,反而有一种释然的满足感。 萧正峰抬起手,如上次一般用那大手抚过她的发心,抚过她的眼角。 那里只有发潮的汗水,没有泪。 上一次她哭了,真得是把他吓到了。 他抬手将她软绵绵的身子拽上来,压着她的后脑,贴上了她的唇。 气息紊乱,许久后,他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黑暗中用低哑的声音道: “谁让你不好过,我就让谁不好过。” 他其实就是这么小气,睚眦必报。 ☆、第265章 两个才生下的哥儿,转眼也有半岁了,长得白胖,很是可人。这一日是中元节,阿烟早早地吩咐嬷嬷将两个小肉球打扮妥当,赶过去老宅那边去。 老祖宗最近是身子一日不如一日了,嘴里的牙早已经没了,咧着发瘪的嘴巴,穿着富贵锦绣的宽袍,坐在榻边上,乐呵呵地看着两个重孙在那里打闹。 要说小娃儿她是见多了的,手底下孙子重孙子玄孙子不知道多少,可如今是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娃儿,又生得如此精致可人。如今两个小胖娃儿在那里仿佛比赛一般地翻身打滚。 哥两个你翻一个滚儿,把小胖腿压上我圆鼓鼓的肚子,我再翻一个,如同肉球一般倾轧过你,于是两个人谁都不服气,翻翻滚滚的,脖子里戴着的样式相同的长命锁在那里金光闪闪的。 一旁的糯糯如今都眼瞅着快三岁了,小人儿抽了条,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胖乎乎,倒是有几分大孩儿的样貌了。比同龄人都高出一截的个子,不知道的还因为这都四岁了呢。 糯糯继承了她娘的好相貌,眉眼精致,脸盘儿周正,谁看了都说这姑娘长得好,以后长大了定然是个美人儿。再低头看那腿儿,不到三岁的年纪,两条腿儿竟有修长的意味,越发夸赞起来。 糯糯如今懂事了,像以前调皮捣蛋的事儿,平时倒是很少干,规规矩矩坐在那里,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是个安分的大家闺秀呢。 只有那熟悉的才明白,小糯糯明亮有神的大眼睛一直在寻摸事儿呢,时不时琢磨出个什么,说不得看谁不顺眼就给你找个茬。 老祖宗已经有些模糊的眼睛笑呵呵地望着床上的这三姐弟,拉着阿烟的手道: “当初正峰心里记挂着你,怎么也不肯娶别人。我逼着他,说你得成亲,他答应了。” 阿烟倒是没听人提起这个,便含笑安静地听老祖宗讲。 “谁知道他竟然硬生生地又后悔了,跪在我面前,说让我给他三年的时间。他说,如果我娶了别人,这辈子就再也没m.cOMIc5.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