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得就会派兵攻打。 此时的沄狨确实是正在探听萧正峰的下落,当他拿到消息,知道自己之所以在吕阳城遭受了一次伏击,竟然是萧正峰带领锦江城的兵马过来支援的时候,不免冷笑一声: “萧正峰,这一次我也不必亲自对付你,我就来个借刀杀人吧!” ********************************* 阿烟在锦江城里,每日里也并不外出,只在家里调养身子,种种菜看看牛,里依照郝嬷嬷的嘱咐喝着滋补身子的汤药。有时候她一个人躺在炕上,摸着小腹,真恨不得萧正峰给自己的那些百子千孙总有一个落地生根,就此发芽了。过了十个月,她就能为那男人生个血脉出来。 然而当她来了月事的时候,希望终究落空,一时难免有些不是滋味,想着等这仗打完了,自己也该请一个大夫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别是自己身体有什么毛病吧。 这么想着的时候,孟聆凤传来消息,说那边出去支援的大昭军也回来了。捎过来的消息只有这么一句话,并没有说及其他。阿烟这几日一直担心着萧正峰,如今听到这个,想着既然没说其他,萧正峰应该是没什么事儿吧。 谁知道等大昭军进了城,柴九那边才得到消息,说是将军并没有随着大军回来,而是单枪匹马出去不知道做什么了。 这下子阿烟不免担心起来了,唯恐他出什么事,在家里真叫一个坐立难安。知道他应该没事是一回事,可是担心却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这么担心了一日,到了第二天,那边萧正峰总算回来了,她这担了多日的心也总算放下。 此时的萧正峰已经两日不曾合眼,整张脸看着刚硬凛冽的就跟在塞外被风沙磨砺的石头一般。阿烟心疼,命侍女准备好了温水,她亲自给萧正峰擦洗身子。 萧正峰其实也是累了,坐在那里任凭她忙乎。于是阿烟便帮他褪下明光甲,待解开这才发现入手沉得很,若不是这一段日子自己没事便练练九禽舞,怕是都拿不动的。一时将这明光甲放在一旁,又帮着他解开外袍,露出里面的玄色禅衣来,却见那薄薄的布料仿佛包裹不住男人结实的肌肉,胸膛那里微微贲起。随着他的呼吸,布料在他刚刚劲有力的胸膛上微微起伏。 因他身子高大,阿烟只能半伏在他肩膀上,帮着褪下衣裤来。 那衣裤带着汗和血夹杂的奇怪味道,还有星星点点的血迹,阿烟不免柔声道:“这两日在外面奔波,可是累坏了吧。” 当下便将禅衣和裤子扔到一旁,想着到底是沾了血,也就别要了。 这边阿烟拿了一件干净的薄被将这男人盖上,那边几个丫鬟也把水桶抬进来了。是荼白和朱红两个人抬的,她们素来有力气,干起这个来不费事。 阿烟见这男人坐在圈椅上,疲倦地眯着眸子竟像是睡着了的样子,便随手帮他按捏了下肩头: “知道你累了,可总要洗个澡,吃点东西再睡。” 萧正峰打了一场硬仗后,又走了那么多路,说了那么的话,此时确实疲倦至极,听到阿烟这么说,他只是轻轻“嗯”了声。身边的女人柔情似水,在自己疲惫不堪的时候,小意地在身边服侍着,这种感觉其实很好。 她的手软绵绵的看起来没什么力道,却帮着自己解开刚硬沉重的铠甲,褪去衣袍,又用那略带温热触感的柔嫩双手按捏着自己的肩膀。虽然那个力道对于自己来说实在是微不足道,可他觉得十分惬意。 他很享受这女人的服侍。 阿烟柔软的臂膀揽着他的肩膀,低声道:“热水准备好了,咱们过去洗洗吧。” 他对于肩膀上那双手的离开有些许失落,于是干涩的唇动了动,哑声道: “我不想动。” 阿烟心疼地抚摸着他皱紧的眉心,越发温婉地道: “我帮你洗,你坐进去就行了。” 萧正峰听了,这才微微点头。 坐在浴盆里,疲惫地半合着眸子,黑而直的长发披散在肩头,热气氤氲中,萧正峰可以感觉到那双柔嫩幼滑的手轻轻在自己肩背上擦拭,撩起水来,哗啦啦的声音之后,她又拿了澡巾帮他搓背。 微微侧首,他透过一旁花梨木梳妆柜上的铜镜看到了身后女人的身姿。纤细柔媚的身子,半跪在那里,低着头认真地忙乎着,一头乌黑油亮的发丝顺着圆巧纤薄的肩膀滑下来。 他依靠在木桶上,看到她的一点发梢扫过桶沿,被水珠儿沾上,打湿,便有些许黏在一起。 水中有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好像是花,可是又分不出是哪种花来,淡淡的,让他感到浑身的疲倦仿佛慢慢消散了。 这种味道和阿烟如今身子上的味道有点像,却又并不全然一样。 一时他闭着眸子问道: “水里放了什么?”m.cOMIc5.coM